曲老道就拉着丰姐儿问一些诸如几岁了、可上学了、读了甚么书、哥哥们有没有欺负她之类的话,丰姐儿看这老羽士固然长得其貌不扬,但言谈非常风趣,刚才常顾那样奸刁也没见他活力,因而胆量大起来,和他一长一短的说话。
幸亏平江离江宁很近,到了晚餐前后,李泽就派了人上门传信,把第一日的试题给他写了来。本年江苏乡试主考官是翰林院编修胡英年,当年胡英年在直隶招考,严景安是同考官,胡英年的卷子恰是经过严景安之手保举给主考官的。在翰林院时,严景安也非常赏识胡英年,对他多有照拂。对胡英年,严景安算得上是有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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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老道气的照着常顾屁股拍了一把:“你个臭小子,从哪学的这么趾高气昂的?也是,跟那么个先生读书,上梁不正下梁歪也不希奇。”说着把常顾推走了。
“也不能说难不难,只是都在料想当中。”严景安伸手握住老婆的手:“你呀,就别担忧了,好好筹办过节吧!”
常顾就挤开黄悫,走到丰姐儿身边去,伸手揪她头顶的头发:“你才是会装乖呢,明显常日里你也没少干好事的,就是会在大人跟前装诚恳!”
刘氏赶快把手抽出来,低声说:“别闹,媳妇们在摆饭呢!”两人正说着,丰姐儿领着谊哥儿跑了过来,“祖母,另有没有糖了?三弟要吃。”
曲老道又细心打量了一会丰姐儿:“唔,挺好。”说着转头叫人,“清桐,去我屋子把我阿谁黑木匣子拿来。”身后一个年长些的童儿上前一步:“是,师父。”然后出了门。
“你就放宽解吧,我看你们老三书读得很踏实,只要时运不差,落第不是难事。”毛行远天然要欣喜严景安。严景安听了一笑,也就没再纠结。
严景安倒跟无事人普通,吃过早餐就带着孩子们去了家塾上课,只是到下了课,也忍不住跟毛行远嘀咕:“不知本年会出甚么题。”
因而明虚和他师弟两个前面带路,严谦拉着曲沉默、李俊繁跟在常顾前面、王秉忠牵着丰姐儿,黄悫则在丰姐儿另一边,一行人往平台处走去。
明虚是常和严家这些人见面的,是以一边走一边和严谦说话:“……你们可有日子没来了,听师父说,严兄弟忙着备考,可考上秀才了?”
八月初七这天,刘氏从早上起来就心神不定,和李氏两个相对无言,内心都有几分忐忑。严仁达已经考了一次不中,刘氏是怕他此次考得再不好没有得中,会影响他对本身的信心。李氏则是感觉严仁达年纪也不小了,这一科再不中,又等三年,等会试时还不晓得几次能中,不免担忧丈夫的前程。
刘氏笑了笑:“这曲老道还挺风雅,那白玉质地清透无瑕,固然只要小小的一块,想来所值也不菲,更何况还是他加了符咒的。对了,他见了丰姐儿,可说了甚么没有?”
严谦有点讪讪:“没有,第一场就考砸了。”
再看上面的经义题目,《春秋》四题恰都是本身跟严仁达讲授过的,依他的行文才气,想来写出好文来不难。至于《四书》三题,这些年读书的士子们几近都把《四书》翻烂了,严仁达当今的作文程度也比三年前有了很多进步,严景安已经有些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