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乔赶快走到他身边,问他有没有事,关慕羽缓缓点头,对屈政亮说:“屈丞相,此事与夏女人无关,你让她走。”
夏小乔立即道:“胡说八道!他看出事情有异,怎会亲身去送信,他只是叫别人扮成他的模样……”
“就在楼下候着。”喻格非也用眼角余光瞄着夏小乔,防她暴起伤人,“另有一事,谢老爷不见了,想是有人趁府中起火,偷偷掳走了谢老爷,部属已经命人前去清查,只不知,此事该不该知会谢批示使。”
此时的关慕羽肩头、右腿、左臂都中了剑,身上衣衫被鲜血染的一块块红,可谓描述狼狈。
他话没说完,手已经在夏小乔肩上用力一推,将她推向窗口,本身则向着喻格非打出一把暗器,同时飞身扑向病床。
屈政亮明显也有些不测,但脸上的笑意却深了一些,他看一眼夏小乔,笑问:“关慕羽现在那边?”
屈政亮目光冰冷的凝睇着夏小乔,见她毫恐惧缩之意,明眸中还闪着讽刺之意,反倒沉着下来,向着那保护摆摆手,对夏小乔笑道:“提及女人的师门,我一向很猎奇,启盛曾提到过,说你和令表弟二人是被道门妙手带走的,但女人所提到的紫霞峰另有令师之名,却没人传闻过,岂不怪哉?”
关慕羽仓猝叫道:“夏女人罢休!不消管我,你自去!”同时挣开夏小乔手臂,一脚踢出迎战持剑保护。
“是格非么?出去。”屈政亮进步音量应道。
四人就这么打了起来,坐在床上的屈政亮却不慌不忙,他身边的老者还给他把了评脉,又输了点真气跟他。
屈政亮浅笑道:“只要梅神医到我府中,我天然不会对桃园寨倒霉。”
关慕羽已经见过刚从桃园寨来到都城的苏之东,晓得丞相府乃至派了雄师围困桃园寨,现在心中气愤至极,却因不想担上喻格非强加给他们的罪名、让雄师改名正言顺的剿除桃园寨,且又顾虑夏小乔尚在这里不肯走,一时不便撕破脸说开此事,直忍得双目赤红,几近喷出火来。
兵变才方才安定,尚须疗摄生息、安民抚民,朝中却不平静,政敌们虎视眈眈,宫中那位天子虽有些才调,却心智不坚、轻易受人勾引,身边奸佞之辈又层出不穷,更不消提藩镇坐大、已成尾大不掉之势。
“丞相病情告急,你写信不叫那梅神医马上进京,反而问他有没有掌控,这不是用心迟延是甚么?他连病人都没见,如果回一封信问你症状,你再复书申明,他再来信说不能治,蜀地距京在途何止两千里,如此一番折腾,丞相怎能等得?这是诚恳投奔?用心叵测还差未几!”
夏小乔没想到此人如此无耻,此时现在,她能把项飞拉出来作证吗?
喻格非站在关慕羽身后一步远处,抱拳答道:“镇山这些日子管着缉拿叛贼一事,天然诛杀了很多奸佞叛贼,至于有没有桃园寨的人,部属没传闻过。倒是关大当家只听了叛贼的一面之词,就来诘责于我,不知是甚么事理?”
夏小乔不闪不避,挥刀斜劈,招式简朴却能力实足,与喻格非弯刀对上时,再次收回巨响。喻格非出招极快,转眼之间就攻出了七招,夏小乔却只用一招斜劈应对,常常都能正中对方刀刃,兵刃交击声不断于耳,两人斗了个旗鼓相称。
屈政亮没有急着答复,室内堕入一片寂静,内里的人声脚步声便清楚传入诸人耳中。有人脚步轻巧的上了楼,一起疾行至这间屋子内里,低声冲着内里禀道:“丞相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