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淑挑眉:“老太太昨日已经被二叔二婶气个半死,本日我们去说此事,是想气死她白叟家?”
方氏忙把陆兴波拉过来安抚:“好孩子别哭,晓得你孝敬懂事,放心吧,你姨娘没事,你先归去好好歇着,明日我叫人送你去学里。家里的事你不消管,只好好读书就行了。”
“祖母放心,孙女方才归去看过了,爹爹睡得安稳,您不消操心,好好睡一觉吧,孙女在这陪着您。”陆静淑走上前来,坐到陆老太太床边说道。
王妈妈略有些踌躇,摸索着问道:“女人,这事要不要奉告老太太?”
王妈妈感觉难以开口,可这事却又不能不说,只得硬着头皮讲道:“三女人确切不肯走,她,她抱住了王爷的马头,说只要王爷大发慈悲,救刘姨娘一命,她,她愿,为奴为婢,奉养王爷。”
王妈妈不敢吭声,陆静淑嘲笑了半天,才又问:“然后呢?”
“娘,事已至此,再不能姑息她了。她身边的人,一个都不能留!她本身,也该好好学学端方。另有二弟身边的人也是一样,他不小了,乳母甚么的,早就该打收回去,趁此机遇不如让二弟搬去外院,少听些内院的混乱事,也少跟三妹见面,免得学的跟她一样!”陆静淑等王妈妈说完,就提出了建议。
她态度和顺,腔调和顺,陆老太太看了内心一酸,破天荒拉住她的手,说道:“你是个孝敬孩子,娘晓得,娘没甚么大事,你去吧。静淑也陪你娘归去,我睡一觉就好了。”
“这是做甚么?一时不把稳罢了,便是我本身梳头,也免不了扯掉头发呢!”陆静淑让她起家,“姐姐如果累了,就在房里歇着,让巧玲奉侍我吧。”
方氏点头:“我等您睡了就归去。”
王妈妈回道:“说是赵王殿下本日午前出门,三女人不知从哪冲出来,拦住了王爷的马,跪在地上哭求,求王爷救她们母女一命。”
方氏惊得瞪大了眼:“求赵王?”赵王凭甚么来管陆家的家事,这个秀姐儿……。
八月里刚死了老子,现在才十一月就有了两个月身孕,陆老太太这一口气堵在胸口,几近没喘上来,陆静淑在旁看着不好,忙上前来给她按摩胸口,方氏也来帮着拍背,好歹让陆老太太喘过了这口气。
“回女人的话,自奴婢等拿了三女人身边服侍的人,三女人就一向没消停,先是不吃晚餐,奴婢等没理睬,到了夜里,三女人又闹起来,先是说要一根绳索吊死,又说要撞柱……”
陆静淑也未几留,连说:“辛苦两位嬷嬷了。”亲身将两人送到院门口,又让王妈妈跟着送出去,等她们都走了,她才回身进房,问留守的青莲,“三女人呢?”
该安排的安排了,母女俩都有些怠倦,也没有精力再去思虑陆静秀本日所做的事会带来多么大的影响,因而第二日姜太太亲身上门来退婚的时候,两人一时都有些猝不及防。
“你去给我叫二老爷来。”陆老太太叮咛郭妈妈,“再替我去敲打几句张氏,然后叫她到院里等着。婉宁带着孩子归去吧,忙了一天了,你们早点安息。”
方氏看了一眼中间的郭妈妈,郭妈妈就上前回道:“回老太太,奴婢问了张顺儿,这个李女人本是城南一个秀才的女儿,八月里,李秀才跟人争论,让人打死了。那家有些权势,李女人孤身一人去府衙伐鼓鸣冤,这案子恰是二老爷接的,知府大人最后查明审结,判了伤人者秋后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