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松摇点头,正要答复灵璧的题目,忽的身上失重浮了起来。灵璧也是如此,二人头重脚轻的飘向了殿上空着的两个台子,使了术法竟然也摆脱不得。
灵璧点点头:“儒修。”
“佛爷,仙子。”
请?请到那里?台子上供的都是泥塑,我等但是活生生的修士,怎能上得台去?
“女菩萨,可曾传闻过肉佛?”
被他这么一瞧,绑在台子上的青年循分下来,即便没有布条塞在口中,也闷声不语了。
灵璧连连摆手,上去将站在那位青年身侧的寒松拽了下来,咱俩是端庄门派出来的,可别掺杂他们这些邪门歪道的东西。
尘寰有“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当院不栽鬼鼓掌”的说法,修士固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不会忌讳一棵不挪窝的木头,但也没有哪位僧道想不开,竟然会在古刹当中栽种苦楝这类鬼树。
寒松被灵璧从台子上拉了下来,还绑在台子上的青年面露不舍,一副求救的神采。
施主正要回话,蒲团之上的凡人抬起了头,直盯盯的看向了他。先前他膜拜寒松和灵璧的时候,额头已经磕出了鲜血,一起上只顾着前行,凡人也未曾擦拭。血沿着他的脸颊一向向下滑落,有的落进了脖颈当中,有的停在了眼角旁侧,甚是狰狞。
蓄着小胡子的凡人起家将金杯安排在供奉神仙们的桌台之上,转而指着剩下的两个台子,表示寒松和灵璧。
“难不成这些年来,四大仙门就靠这类体例给自家的门徒弄功德傍身?”
他朝着金杯拜了又拜,蹲下身子从底下掏了一根麻绳出来,爬下台子,作势要将寒松和灵璧也绑起来。
寒松听到灵璧的话,视野也落在了身边的这棵树上。
青年挣扎了两下,一副羞愤不已的模样,身上绑着麻绳转动不得。
“君子动口不脱手!”
苦涩自舌尖伸展,灵璧将手中的金铃铛扔在了地上,像是起初对城主的蛊虫普通,用鞋底碾碎了这些鲜红的籽粒。
这该当算的上变态了吧?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两人重生疑虑,庙中的凡人却没有给他们时候思虑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手持金杯的那一名恭恭敬敬的上前,从香炉当中舀了一杯香灰,正对着灵璧和寒松二人,深深的弯下腰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