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流和柳含烟也都瞧见若耶公主真的动了,惶恐之甚,涓滴不亚于麻羽,没想到阮小苇竟不是幻听幻视,先就看到了若耶公主转动,他们所见的明显已是她第二次动了!可此事虽是亲眼所见,却也难以置信,已死两千多年之人,如何会再次转动呢?莫非这世上真有僵尸重生、死人诈尸之事不成?
阮小苇惶恐最甚,一把将何非流抱住,躲到他怀里,不敢再向冰棺瞧看。柳含烟也浑身颤抖,情不自禁地抓住了麻羽手臂。
就在这时,阮小苇俄然啊的一声惊呼,抬手指向那具冰棺,神采惨白,嘴唇颤栗不断,都听得见牙齿打战的格格相击之声。
终究临时摆脱了比阎王还要命的吸血獠,四人都长出了一口气,但仍心不足悸,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惶骇至极,仓猝松开右手,随即一拳打出,击在这只吸血獠面门之上,将它打得倒飞出去,砰地撞在那只咬住戟头的吸血獠身上,两只吸血獠一齐翻倒,惊得都已追至的别的二十几只吸血獠戛然止步。
何非流一进墓室,便满身虚脱,再无一丝力量,但却怕内里的吸血獠将已无闩插的石门推开,还是仓猝让麻羽用大戟将石门紧紧支住,这才坐倒在地,闭目喘气。
麻羽缓缓地又把目光瞧向那具冰棺,颤声道:“不……不会吧?小苇,你……你是不是被吸血獠吓坏了,魂不附体,幻听幻视了?已死了两千多年的人,如何能够再转动呢?哈哈,你这个小女人真会恶作剧,莫非还怕我们受的惊吓不敷大么?哈哈……”
麻羽呆了一呆,忽地双手作揖说道:“若耶公主,我们是被逼无法,迫不得已才到你灵室里来出亡的,偶然中打搅了你歇息,深感不安,请你千万不要见怪。如果你能保佑我们安然出险,我必然凌晨一叩首、早晨一炷香,为你祷告长生,魂归极乐!”
乘此机遇,麻羽仓猝一拽何非流后衣领,将他连同大戟一起拽进墓室,随即和柳含烟、阮小苇一齐用力,砰地将石门封闭。
麻羽手臂被柳含烟一抓,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仓猝一揉眼睛,叫道:“目炫了,必然是目炫了!尸身如何会转动呢?尸身如何会转动呢?”
阮小苇还是用手指着冰棺,嘴唇又颤抖了半天,才断续地说道:“我……我刚才瞧向那……那具冰棺,竟然发明……发明冰棺里的若耶公主动了一下!”
麻羽听得不寒而栗,颤声道:“如此……如此说来,我们来到此地,还真是到了阴山背后、地府九幽了!这……这一大群吸血獠堵在墓室内里,我们不管如何也敌它们不过,岂不是要活活困死在这里,永久也出不去了?”
他这一惊可非同小可,立时之间,便呆成了木雕泥塑,再也说不出话来。
何非流仓猝倒拖大戟,回身疾走,堪堪奔到了墓室门口,一只吸血獠已抢先追到,跃起半空,向他便咬。他仓猝狠命向前一蹿,蹿进门内,然后回击甩戟疾刺那吸血獠咽喉,挡它追进。
四人一齐俯身向棺中瞧去,却见棺中的若耶公主仍旧还是一个冰美人,不见有涓滴非常异动。
柳含烟点头道:“想必是如许。吸血獠是一种糊口在苦寒之地的罕见凶兽,极度嗜血好杀,并且身捷性狡,并具有相称不低的智力,几近没有甚么植物是它敌手。本来冰山雪人或可与吸血獠一搏,但那两个冰山雪人逃上公主堡时,俱已身受重伤,便不是吸血獠的敌手了,是以皆被吸血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