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流也很惊奇,不敢信赖就用于祠堂内照明的油灯灯瓶,会是贵重至极的元朝大青花瓷瓶,仓猝定睛细看。只见麻羽用手扶住的灯瓶约有三尺多高,形似胆壶,肚大颈小,满身天青色绘蓝花,釉色均匀细致,纹彩活泼流利,公然是上好的元朝大青花。
阿杨和阿柳齐声道:“不错,的确就是九死平生!”
何非流皱眉凝神,苦苦思考降制金翅大鹏鸟的体例,但是思考了半天,仍然没有良策,不由感到有些疲累,看供桌上除了大师吃光的糕点、生果以外,另有猪头、牛头、羊头这三牲供品和几叠冥币,当下将三牲供品和冥币向桌角一推,然后跃上供桌,想躺倒歇息一下。
这时阿杨从阿柳身后疾步转出,张臂把他拦住,急声说道:“不可的,不可的,你如许去和老妖婆硬拼就是送命!老妖婆与我们姐妹有血海深仇,如果等闲能够杀死她,我们早就杀了。独一能够撤除老妖婆的体例,就是我们大师同心合力,逃出这个阴魂镇,然后找到警方或者军队,让差人和军兵来端孟婆婆的老巢。并且,我还要奉告你,要逃出阴魂镇,也很不轻易呢,不然我们姐妹俩也早就逃出去了!”
何非流道:“金翅大鹏鸟?就是阿柳说的,你们姐妹俩小的时候,差点没有被孟婆婆当作食品去喂的那只金翅大鹏鸟?”
“你们也都看到了,阴魂镇坐落在山谷当中,这个山谷形如盆地,三面都是壁立千仞的陡壁,只要一面陡壁的坡度稍缓,有一条入谷进到阴魂镇的山道,也是独一的出谷和入谷之路。那只残暴非常的金翅大鹏鸟,每天都蹲踞守在出谷之路中间一个高高的山崖上,不管任何人畜出入山谷,它都当即爬升疾下,将人畜抓死啄毙,就算是千军万马也不能幸免!
阿杨和阿柳浅笑点头,心说:“这些人可真是都饿疯了,几近和饿鬼一样。”当下没再开舒展的铁门,也逾墙而入。
阿杨道:“你们没有看到那只金翅大鹏鸟,一是因为你们是被卞杉杉带出去的,它不会扑下高崖阻杀;二是因为你们入谷的时候是半夜,金翅大鹏鸟蹲踞在入谷山道旁高逾百米的山崖上,在夜色中几近与山崖融为一体,别说你们谁也不会昂首谛视瞧看崖顶,就算谛视瞧看,也一定能看得出来。”
麻羽道:“莫非这金翅大鹏鸟就是食品链的最高端,绝对无物可降、没法可制吗?”
阿杨点头道:“不错,绝对无物可降、没法可制,不然这个阴魂镇魔窟已经罪过地存在这里不知多少年,怎能始终不为外人所知?就是因为无人能够逃出谷去,入谷者也无一能够在金翅大鹏鸟喙爪之下生还!”
世人听了阿杨的话,全都沉默下来,深感绝望懊丧,连话也懒得说了。
麻羽赞叹道:“啊,这金翅大鹏鸟也太短长了,的确就是鬼把门啊!但是……但是我们入谷的时候,如何没有看到这个凶神恶煞般的大鸟呢?”
她仿佛对何非流非常在乎,见何非流要以身犯险,便顾不得再害臊,仓猝过来劝止劝说。
其别人听他如许一说,也不由得内心有些发毛,再看祠堂内也没有窗户,透不进日光,明白日还点着两盏大花瓶似的油灯照明,让人倍感阴沉,惴惴不安,是以不由自主地堆积在了一起,谁也不敢乱走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