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她的长发都没有干透,那潮气包裹着她往皮肤里渗,身材本来的温度被寒意压着,但此时的她就是想感受更冰冷,当针扎的湖水没过胸口时她倚靠到了湖边,人像是没了灵魂的娃娃,神情浮泛着。
跟着他的唇角微动,被含在口中的项坠就滑落到了胸前,而尾幽的眼神就顺着那坠子的轨迹定到了橘晔的胸口,然后就停在那边不再动了。
她的眼神顺着这张狂的印记一起向上,满臂的图腾放肆着攀裹到了对方的肩头、直蔓到了他的胸口。
纤白的指尖泛着水光,与阴沉的匕首纠结在一处好似冰漾,夏耳的眼神就迷在了那指尖上,人发了痴。
“你玩不了这个,大小、重量都不称手。”葵晓不知是甚么时候过来的,一边洗濯着血污的双手一边对尾幽说道。
当曙光在天涯暴露一线时,尾幽的面前俄然高溅起了水花,一时蒙住了她火线的视野。
尾幽荡到了一旁,双手撑岸才要用力,腰间就落入了一双有力的掌中,同时就感到后颈袭上了潮湿。
橘晔扫向了她的右腿,她的大腿之上公然缠着腿护,内侧藏着的恰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但现在,她即便再不甘心都要承认,在她内心底子就不想把项链还给夏耳,还给了他他还无能甚么,除了拿去送给别的女人他还能拿它做干甚么。
钻心的剧痛袭来,盗汗抢先恐后的爬上了尾幽的背。
她是真没弄明白对方是如何脱手的,等她反应过来时他俩已经上了岸,本身被掀趴在了地上,对方则压在了她的身上。
天还没亮尾幽就钻出了帐篷,人浑浑噩噩的走到了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