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秦直乃是是朕的拯救仇人,以怨报恩之事,岂是天子所为?更何况,他更是朕的义兄,朕还是要顾及手足之谊!”
……
如父应是退去。
但是,当我被放出之时,才得知您已归去多日。那一刻,我心如刀绞。父皇!您为何不等等,儿臣还未向您呈报,这数年光阴我究竟如何度过,您怎能拜别?!
“如何说?”
我既气愤又无法。
……
直封为言直。
当朝太子外出游历,需路过焚丘之驿。父亲与舍仪设想,令我于焚丘与太子韦幕了解。以便来日,为安天下计。
我问:“秦无措,你为何敢以三千兵卒犯都城?”
我说:“传信宫中,我身有恙,身不能行,念念不忘兄弟之情,梦中梦话,欲求见皇兄一面。”
言直,并非官职,而只是我自创的一个封号。
父亲说过,定天下,可直取、可智取,我以我儿为质子,谋天下承平,看似愚鲁,倒是大智!
如父有教:“言直不语,可封戗师,秦直一但开口,便能找到伐秦的话柄。”
如父道:“曲中求直。”
秦无措道:“三千兵卒只是装点下门面,犯都城?我一人足矣!”
进言?面对如此笨拙高傲的帝王,我只能进,却不想言!
父亲说:“天下称王总好过称皇,那块铁疙瘩不是那么好戴的。那需求坚硬的脊梁与无双的意志,我秦家立品世俗之间,而非众生之上,你这个决定,为父不准!”
要更多的国土便要更多的军队、更多的赋税,如此,百姓更加苦不堪言。
我问:“戗师蕴直,这是诡计!若戗师不语,又以何蕴直?!”
他端坐于顿时,挺直脊梁,似要将那天撑住;眼中光芒炙热如火,似要将这肮脏的六合烧的一干二净;手执那把青风古剑指向皇城,三千兵马如离弦之箭向城门冲来。只是半晌之间,城门以外便多出了三千具尸身。
史籍经卷,皆可通读精研。我将来要做一个明君,要让天下人记着,我是您的儿子。
……
我觉得,不管当初你父如何设想于我,都已成旧事。此封号,与朝臣、与兄弟交谊,总算有了交代。毕竟你我订交一场,微末之恩,不能相忘!
你御笔一挥,一道圣旨将我召至宫中。
我也曾不解、曾无措、曾苍茫,但我一向铭记当初分开皇宫之时对您所说的话,以是即便被软禁,我也不想徒耗光阴。
还能如何群情呢?百姓称源丞帝为丞天皇,却称父亲为天下王。
父亲气极道:“大逆不道!咳咳――”
……
儿臣定然不负父皇所望,做一个真正的天下之皇,定要打下一个大大的国土!
……
我说:“传信秦无措,其子有恙,身不能行,念念不忘父子之情,离世之前欲见其一面。”
当时,我方了然,秦直竟然早就晓得我的身份!
……
或者,我们此生本就不该相遇。
我说:“秦无措!你竟敢发兵犯皇城,此乃九族并诛之罪!你若能知错,马上退兵,陛下定恕你全尸而死,所涉世人一概免罪!”
“他们说――他们――”
……
上古源丞朝,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我心无惧,却何如民气不古。满朝文武,竟容不下一个诤臣!
……
……
……
“他是何意?”
有侍卫来报:“陛下,秦无措亲身率兵三千,已至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