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湄点头,“没事,只是想走过来,让你早点歇息。我们甚么时候到?”
“我的女儿终究来看我了……算容兰芝另有一点点知己,我这些天都随了她的意,现在她终究让我见我的女儿了。”郑抱住庄湄,她不再颤栗,而是拉着庄湄坐下来,她将庄湄圈在怀里,她拿起梳子,让庄湄枕在她腿上,她一下一下的给庄湄梳头。“我的小湄儿,你想妈妈么?”
庄湄哄了半天,郑潋荷才走出来,庄湄这才看到她脖子上有很新很新的吻、痕,就像是昨夜刚留下的一样,她走路的姿式很奇特,双腿合不拢,腰也佝偻着,她手上有红痕,像是被绳索勒过,庄湄一刹时明白了母亲昨晚刚经历过甚么……当她走过来的时候,庄湄闻到了一股熟谙的香水味,这香水是母亲最喜好的香水,名叫【幻京的夏天】,也称【幻夏】。
“洱善,你看着她,明天太俄然了。我觉得没这么快的。你看紧她,我要去措置,不然很快就会出事。”
庄湄拉住温禧,“我要在我妈妈身边,她怕容兰芝,她怕容兰芝,我要在我妈妈身边……”
“不过洱善也很好啊,但是她妈妈恐怕容不下你,你脾气太坏了。……你父亲和我脾气都好,也不晓得我们如何生出了你这么个脾气坏的女儿,恰好我们都爱你……也不对,我们家只要我脾气好,你父亲啊,都是装给外人看的!你像他,为了想要的,不认命也不要命!最后……他还是丢了命。”郑抱住本身最敬爱的女儿,问道:“哎,我的小洄儿去哪儿了?你弟弟呢。”
这又是一副万马齐喑的状况。
庄湄睁大眼睛,“不过甚么啊?”
“很好。”
筝落谁家,天长日久,仍未可知。
“……母亲她?”吴看向温,温点点头,“方才去了,你看紧她。”
“好。”
庄湄点头,“你细心看看我?”
温禧见状,也哽咽起来,她捏着庄湄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薄湄。”
温禧换了套衣服,化了个妆,带着吴洱善和庄湄下了飞机,一行人又上了一辆民用客轮。
温禧见是庄湄,便放下了枪。
“你妈妈比来如何样?”庄湄问。
郑潋荷点点头,仿佛想起昔日伉俪情深的时候,“我也是这个意义,你们如果真能结婚,也算是解了我们薄、温两家的血海深仇了……何况容这个暴虐的后妈,必定不会对她好的。早点接到我们薄家了,对这孩子将来也好。”
“出来吧。”温禧说。
温禧点头,她守在门外,就这么望着庄湄翻开那一重重帷幔走出来,最后仿佛化作一个浅红色的影子消逝在囚室中。
“甚么?!”庄湄擦干眼泪,“父亲真这么说过?”
庄湄拱手相让,她侧过甚去,看到有小朋友趁着晴空万里在船面上放小鹞子,吴握住她的手,说:“我们也去放一个鹞子吧?”
――――――――――半步猜作品――――――――――――
温禧死死的抱住庄湄,庄湄对着温禧是又踢又打,直到容兰芝开了枪,对着两人的脚下放了一枪,庄湄才停止呼啸,她一声声抽泣着,就这么望着被抱在容怀里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