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甚么?”
等皇上传唤有功的将士,论功行赏。崔元帅在朝堂之上表示伤重未愈,要告老回籍。天子当时没有表态,只说再议。
顾青一听,这是甚么题目,本身现在扮男人呢。
顾青感觉,俄然有种上贼船的感受,是如何回事?
“嘶――应当,我不会,被随便砍了吧?我好歹,也是国公的儿子啊!”
“休得妄言!”
“恕臣直言,做男人或许辛苦,但是做女人更苦。”
天子一听此人说,“臣是男人”,非常无语。他就想,莫非这崔文扮男人久了,忘了本身是女子了?
崔国公一听就咳嗽,“嗯哼!”
“臣,臣再想想,想想……仿佛是潘御史家。不过臣只是道听途说,并没有亲目睹过。”
父子两人在书房会商,“宫中的人可不好服侍,特别那些后宫女子,为父曾传闻过一件事,一个嫔妃,仗着得了几日宠,硬是要突入御书房要见皇上。侍卫拦她,她就打单侍卫说让皇上砍了侍卫,厥后那侍卫一时胡涂,惊骇这女人,就把人放出来了。成果天子说侍卫玩忽职守,推出斩首,连那嫔妃一起,斩了。”
至于爵位,自建国以来,朝廷就明文规定,只能嫡子承爵,本身哪有嫡子?便是让袭爵,本身也无嫡子啊,嫡女倒是有一个,见不得光。并且,崔文总不能做一辈子的男人吧,总得有一天回归女儿身份,到时候,她如何自处,自怕还得求皇上。
“但是边关……”
天子听了就问,“这是谁家?”
顾青领了御前侍卫的飞便服回家,换好了,给父母看看,崔夫人很对劲,“我儿真精力,不知该配甚么样的女子……”
“哦?你如果答复国公之女身份,不管娘家还是夫家,都何其光荣,如何会苦呢?”天子不明白了。
“是权势和好处。比方,臣晓得一个官员家里,妾室有孕了,用心肇事,说大奶奶安排的饮食不好,吃了腹痛。那位官员就夺了老婆当家理事之权,而妾室趁机安插人手。现在,传闻,他家里,妾室想吃甚么,立即有人奉上,正妻要吃甚么,下人推三阻四,奉迎宠妾。”
崔元帅也看出天子并没有热忱挽留,有些悲观。他干脆听了孩子的话,一天一次,持续三主要哀告老回籍。公然三次以后,天子准了。不过,寺人来传圣旨,只准告老,不准回籍,天子的来由是都城有太医,便利疗伤。
崔国公人到中年,又赋闲在家,只但愿后代安然,曾经年青好胜、一腔热血的他也不再张口杜口家国天下了。
“陛下,女人三从四德,都是为了男人活着,统统的端方礼法都是男人定的,都城里有多少人家,丈夫宠爱妾室,让老婆丢脸。一个个表面光鲜的夫人,回到家都是独守空房。更有无子的夫人被丈夫随便休弃,或者被生下庶子的妾室踩到头上。女人在家时还能安闲几日,出嫁后就要战战兢兢地活着。臣能够像男人一样活一回,杀敌报国,已属万幸了。”
以后,天子便让人去宣了潘御史夫人来。御史夫人开初还不说实话,怕影响丈夫,厥后天子身边的寺人诈唬几句“欺君诛九族。”御史夫人就说了实话,到动情处,还哭起来。
顾青心想,来事儿了,但愿不是甚么难办的事儿。
天子也没给潘御史分辩的机遇,直接就下旨给御史大人,说他“内帷不修,妻妾失序”,一个月不准上朝,让他管好家务事再来,还不准他难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