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低头沮丧地看了一眼册页上的美人图,不消看他哥的神采,就晓得一顿批是免不了的。
这份姿势实在美得动听心魄,周盛一个寺人,都感觉本身心神不稳,更别提自家幼年慕艾的王爷了。
周盛不大情愿折腾了,只道:“府里也只是缺个跳羽衣舞的蓝翎儿,齐了。”
这回安王确切憋得狠了,府里那些个妾室,他根基上看了几个月就腻味,和他订婚的倒是名满都城的两大美人之一,生得也标致,可一根手指头都沾不着,他开荤都两三年了,天然兴趣缺缺。
赵栩一瞥书桌,他身后的大寺人宋宁见状,赶紧上前取了安王翻了一半倒放在书桌上的书,呈给赵栩。
安王是今上同胞的弟弟,自小受尽宠嬖,他好玉石,满都城的玉石铺子都赚得盆满钵满,他好衣冠,带起全部大御男人服饰的风潮,他好美人……这个就没人敢送了。
“不轻易啊,还晓得丢人了!”赵栩嘲笑一声,“做都做了,说你几句说不得?你如何不说你这吃喝王爷的名声传出去,给朕丢人呢?”
安王耷拉下脑袋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赵栩把手里的书扔了,抬脚进了书房,这一出来,安王就晓得不好,公然就听他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瞧瞧,你瞧瞧,这是人待的处所?书房书房,有没有个书房的模样?这甚么?母后如果晓得,能被你气死!养这么多人都是吃干饭的?乱糟糟的,连个站脚的处所都没有!”
安王不吭气,赵栩语气更冷,“当初父皇驾崩,让我好生看顾着你,母后说的也好听,甚么不求你成才,但求你成人,呵,你当时候是如何跟我包管的?抹了几天眼泪,就晓得玩!”
安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