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被两根粗大的铁链吊起了胳膊,胸部以下浸在了那披发着怪香的黑池里。
严一淞和几个长老有些讶异,但魔修的话向来不成信。
合欢老祖被激愤,“严掌门,莫非你感觉老身跟你废话这么久,是真的怕了你们?”
合欢老祖淡淡道:“点头了,就算志愿,老身才不管他因何点头。几日以后老身定当将人完完整整地偿还给严掌门,保他修为不跌,严掌门放心便是。”
戚凝焱的身材和面庞本就极好,再加上那张会说蜜语甘言的嘴,很快就入了合欢老祖的眼,成了统统鼎炉内里职位最高之人。
这话一出,一名长老不甘道:“掌门师兄,这如何能抵消!”
“云无涯,很难受吧?你装得再平静,身材的窜改也是骗不了人的。”
“你这老妖――”那长老话到一半,想起刚才那令人血气翻滚的威压,戛但是止,改口道:“合欢老祖拿那飞舟上的性命威胁,无涯为了庇护他们,只能让步,如何就成了志愿?”
话落,这合欢老祖一刹时开释出了大乘期高阶魔修的威压。
成为魔修的戚凝焱说话时音色未变,声音里却多了一丝邪气。
一命偿一命都不满足的话,莫非,严掌门是想要挑起人修和魔修之间的战役?”
他现在不再是归一宗亲传弟子的装束,着一身绛紫色长袍,打扮得人模狗样。
半晌后,宫门开,戚凝焱踱步而入。
“严掌门,老身给出的交代如何?一命换一命,这三个魔修一个元婴前期,两个金丹中期,修为可不比你们剑宗死掉的那三个差。”合欢老祖笑问。
“现在我是合欢老祖最宠嬖的男修,你们敢拦我?也不怕我吹吹枕头风就要了你们的小命?”
“行了,都走吧,四千年前,老身跟你们好歹也算同道中人,这点儿情面老身还是情愿给严掌门的。”合欢老祖挥挥手。
戚凝焱俄然低笑,笑得极其阴冷,“云道友,你已经渐突变成一个离不开女人的淫物了。等这枷锁翻开,你信不信,你到时候会像条狗一样,求那合欢老祖宠幸你?”
暗淡的宫殿内,正中有一个广大的黑池。
男人低垂着头,鬓前的碎发散落下几缕,讳饰了那张冰冷的脸。
合欢老祖本来还是笑着的,听到这话却蓦地间沉了脸,“老妖婆?老身最讨厌别人叫我老妖婆了。”
合欢老祖嘲笑一声,手一抬,四周立马涌出一批高阶魔修,修为皆在元婴之上。
戚凝焱说到这儿,脸上的笑充满了歹意,“这欲池用世上最淫的百种毒物泡制而成,特别是这几对活的合欢蛇,雌雄合欢蛇在媾和之时会开释出一种毒液,你在这欲池中泡了这么久……呵呵呵。”
他们清楚,他们打不过这老妖婆,本日必将没法将云无涯带走。
那低头阖眼的男人缓缓昂首,暴露一张冰冷惨白的脸,眼睫毛微微颤了一下,但并未睁眼。
可没多久,修为最低的阿谁长老便喷出了一口心头血。
他像是睡着了,也像是不堪折磨,昏了畴昔。
剑修的傲骨不能折!
他冷冷看向面前那骚里骚气的女人,正色道:“杀人之仇算是扯平了,只要合欢老祖速速偿还我徒儿无涯,这一次我大衍剑宗就当甚么都没产生过。”
严一淞和三名长老又惊又怒。
严一淞本就不信她,见她推委,愈发不信,“我只需见无涯一面,无涯既为客人,如何不能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