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也是不得已,唯有在文帝的存眷下,颜如玉才动不了手脚。
她不由又一次想起了昨夜辛夷mm特地过来讲的话。
邵南枝不肯定文帝会不会过来,毕竟淑妃现在母凭子贵。
文帝欢畅的走路生风,就连面对卫朝的进谏,都没有往昔的不耐烦,反倒是和颜悦色的。
他刚要踏出门,复又折了返来,扬手狠狠打了邵南枝一巴掌:“朕看你这皇后当得不耐烦了,朕就成全你!”
直到她听闻在魏元山待了几年的董太后出发回京的动静时,她的心中蓦地生出一丝荒唐的动机。
自打昭阳宫传出淑妃有孕这一喜信,连着半个月,文帝都是歇在昭阳宫的。
如果平时,邵南枝也就算了。
邵南枝咬了咬牙,语速极快:“当初淑妃的孩子底子就不是辛夷害的!更何况现在淑妃又有了身孕,就当是为淑妃肚子里的孩子积福……”
邵南枝晓得,魏辛夷决计不会害她,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没有别的挑选了,放心做她的皇后吗?不,颜如玉不是魏辛夷,颜如玉撤除魏辛夷以后,接下来谋算的便是她这个皇后之位。
莳七轻笑一声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并非我要对她的腹中子动手,而是她本身。”
明天白日,昭阳宫那边才传出了淑妃有孕的动静。
邵南枝迎上前施礼,文帝坐下后,重重的拍在桌上。
莳七轻叹了口气:“委曲你了。”
邵南枝被他踹的趴在地上,发髻混乱,极其狼狈。
他的心还是蓦地的颤了一下。
但是,董太后向来强势,文帝生性惊骇董太后,他的人生一贯是被董太后操控的,或许他在旁人面前还能端着帝王的架子,但是他一到董太前面前,儿时对董太后的害怕便袭上心头。
邵南枝一惊:“mm莫不是要对她的腹中子脱手?”
邵南枝坐在妆镜前,冷静地深思着。
暮秋和阿丑在外头早就听到了动静,文帝一走,他们便跑了出去,孔殷道:“娘娘如何了?”
但她深知魏辛夷让她此行的目标,邵南枝沉沉吐了口气,对阿丑叮咛道:“去昭阳宫,就说月朔十五是老祖宗的端方,母后已在回京的路上,还望皇上万不要坏了端方。”
“臣妾,想向陛下求个恩情。”
但是如许平白牵涉到一条无辜的生灵,不是犯了业障吗?
一想到这里,文帝的心机便飘到了昭阳宫了。
“淑妃mm身怀有孕,莫非不是大喜?”
文帝气得大步往外走。
公然如此,文帝来的时候,神采乌青。
若说迩来宫里有甚么丧事,那便是淑妃有孕了。
文帝的目光如鹰隼普通死死的盯着她:“皇后,她早已不是容妃!朕和她也没甚么情分可言。”
邵南枝抿了抿唇道:“容妃mm死的惨痛,连骸骨都无人收殓,臣妾想……”
颜如玉天然不晓得她这个孩子保不住,只是现在宫中,对颜如玉而言,最大的威胁便是皇后邵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