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锅让她来背,而他,不肯凭借盛临川也不可了。
盛临川一愣,半晌才沉沉呼出一口气,扯了个生硬的笑:“那又如何,谁能信你,是陛下?还是福建的百姓?”
“非也。”秦长殷摇了点头,继而眸含轻嘲望向章光誉,“章大人的手又疼又痒,已经整整一夜了吧?”
秦长殷也不睬她,只是径直走上前,停在装着粮食的车前,旋即从袖中抽出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
“章大人,这是甚么?”秦长殷面无神采的收回匕首,眸光冷厉的看着章光誉。
秦长殷抬眸看着她,似笑非笑道:“只可惜,我另有第三条路。”
“章大人,没有题目。”差役对着章光誉行了一礼。
盛临川猛地转眸看着章光誉:“何意?”
盛临川浅笑着看着秦长殷,只是那笑仿佛鬼怪普通叫民气寒。
那就陪盛临川好好演这一场戏好了。
“如此,便出发送去各州县吧。”盛临川也点了点头,目光淡然,只是细看之下,她安静的神采中模糊参杂着几分调侃。
一向未曾作声的秦长殷眸光闪过一丝轻嘲,继而开口道:“还是例行查抄吧。”
真是好战略,莳七几乎就要抚掌奖饰了倘若秦长殷承认她拨下的粮款是真的,那就即是承认他擅自吞了粮饷,去赡养他部下的军队,这是反意。
莳七阖衣躺在床上,只感觉刚一闭眼,天就亮了。
章光誉给秦长殷安排了一间新的屋子,盛临川看着阿谁黄脸小将跟着秦长殷进了屋,心底蓦地生出几分奇特。
世人忙不迭的担水救火,火势垂垂小了下来,等最后一簇火星被一盆水毁灭时,秦长殷本来的那间屋子已经被烧毁了大半。
秦长殷嘲笑一声:“本将军从都城带来的是粮食,到了你这里就变成了沙石,难不成另有人使了障眼法不成?”
秦长殷微微点头:“多谢长公主体贴,臣没事。”
他一进院子,便拱手请罪:“下官来迟了,望长公主和秦将军恕罪。”
救火中,统统人皆手忙脚乱,不免有所差池。
章光誉笑了笑:“长公主,不必了吧,秦将军奉旨押送赈灾的粮饷,那里会有题目。”
只听“哗啦啦”一阵声响,从那被划了一道口儿的粗麻袋子里滚落一地的沙石。
“焉知不是落入将军的口袋,赡养那几十万雄师了。”
章光誉拢了拢衣袖,目光惊奇:“秦将军,这些粮食可都是您从都城带过来的,现在里头装的不是粮食,而是沙石,您却来问下官?”
她款款走到那一堆沙石面前,用脚悄悄踢了几下,然后眸含挖苦:“当初在都城时,秦将军可曾亲目睹到是一袋袋粮食,而非沙石?”
这才是盛临川,具有庞大野心、为达目标能够捐躯统统的盛临川。
“那就是忠于陛下。”
他一把将上头的几包粮食口袋扒开,然后用匕首猛地划开底下的口袋。
盛临川几乎嗤笑出声:“秦将军,忠于陛下,那挑选的就是第二条路。”
盛临川看了眼章光誉,见他微微点头,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