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哥,今后我跟定你了。”南浔的嘴里鼓鼓的满是粥,含混不清地说了一句。
杜潘搁在桌底下的脚踢了南浔一下,然后咳了一声。
嘴上说着不美意义,身材却很诚笃地接过了大馒头,一口咬在上面。
南浔一囧,明显刚才他列队打饭的窘样儿被对方看到了。
蓦地,那嘴角漾过一丝愉悦的含笑,但稍纵即逝。
阎罗先是一愣,随即大笑了两声,长长的手臂一伸,哪怕隔着一个桌子,也很轻松地摸到了南浔的脑袋,然后在那软软的毛发上狠狠一揉,乐得不可,“小白,你这小孩儿学坏了。”
“哥,今后我甚么处所做的不对,你直说呗,小弟必然改。”南浔一脸诚心肠说。
他想:监狱里能看到这么个洁净的小孩儿,真是可贵,怪惹人疼的。归正监狱糊口无聊,找点儿乐子也好,他喜好看着小孩儿屁颠颠奉迎他的模样。
“小白,晓得那里做错了不?”阎罗慢悠悠喝着粥,瞅他一眼,问。
“今后就叫哥,爷喜好听。小白,来,坐我劈面。”阎罗王微微扬了扬下巴,表示南浔坐畴昔。
南浔微微抿嘴,嘴角扬起一个浅淡的弧度,捧着本身的饭盒喝粥,饭盒被他端得老高,遮住了他半张脸,也挡住了嘴角的弧度。
南浔这才晓得他被玩弄了,他涓滴不愤怒,反而笑眯眯地挑了挑眼,“哥不懂,我这是天生带泪桃花眼,最勾女人。”
阎罗乍一听到小孩儿这么中规中矩地叫他,不由愣了一下,“好端端的如何改口了,晨跑的时候不还叫哥么?”
南浔一秒认怂,立马改了口,“哥如果喜好,我的脑袋给你揉,随便如何揉都不可,之前搁我奶奶,我都不准他揉呢。”
阎罗嗤了一声,往铁哥那一桌瞅了一眼。
“从哪儿颠仆就从而爬起,让仇敌生不如死的体例多得是,不但是杀人这一种,今后跟我混,我教你。”
铁哥和杜潘几人立马坐直了身子,感觉后脑勺凉飕飕的。
阎罗渐渐敛了笑,微微眯起眼睛看他,模样有些慵懒,但南浔感觉这个时候的阎罗才是最伤害的,就像是拘系猎物的黑豹,不脱手前文雅慵懒,一脱手那就是一招扼喉。
阎罗笑了一声,“小孩儿,真没逗你,你的眼睛看起来湿漉漉的,像只小白兔。”
提及苏墨白的奶奶,南浔的目光不由暗了下来。
阎罗似笑非笑地瞅了一眼他的饭盒,道:“等你给爷打好饭,爷得饿死。”
阎罗的身子微微朝后伸展开来,一只胳膊像是搭在甚么初级定制沙发上似的,搭在了中间的餐椅上,神情尽情慵懒地瞅着小孩儿欢畅跑远的背影。
南浔沉默地摇了点头,“我因为失误杀人被判了刑,本来也就是蹲个五六年七八年的事儿,但程家不想我好过,给我整了个无期徒刑,奶奶听到后一急之下就咽了气,哥你说,这笔账我该找谁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