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无敌唇角一勾,迥然以往地狠色闪过眼底。
金无敌又斜了她一眼,「瞪就瞪呗。」
金玉铃铛里一点动静都没。
司言脚步一停。
司言对上她的眼,再高低一瞧她薄弱的身形和素简的衣衫,心中的底气又足了几分。面上多了几分挖苦,「现在长春宫无事可忙,也难怪娘娘一时想不起该叮咛甚么。奴婢那边另有些事情要忙,如果无事,就先辞职了。」
金无敌一抬下巴,柳眉微竖,「还不滚?」
「那……」金无敌眼睛一亮,但还是不信、又摇点头,「大哥,你开打趣呢吧。」
「我没开打趣。」
「真没开打趣?」
无籽大西瓜?
「来,司言。」她抬起拿着镯子的那只手,「本宫赏妳……」
「她的家生丫环有四个,一个死了、一个封了采女,就另有两个奉侍在身边,现在一个去太病院领药,一个抱病告了假。剩下的这个货就是个小喽啰,别理睬她——别的,我还得再说一遍,金无敌你真是把脚本看狗脑筋里去了?如何一点没记着!」
回想当年跟着朱紫的日子,虽说不太风景,但也不至于像现在如许落魄。
司言下巴颤抖,下唇几近被咬得泛了白。终究她还是狠狠地放动手,垂首仓促行了一礼,然后捂着脸跑出去了。金无敌望着她的身影消逝在门口,哼笑一声,非常欠扁地抖了抖腿,嘚瑟道,「小傻/逼,看妳还狂。」
金无敌:「本宫叫妳出去,是有东西要赏妳呢。」
「爽!当然爽了,抽人耳刮子当然……」说到后半句,金无敌俄然闭嘴。
「我不吼妳几句,你就当我说的话是放屁!」
司言双手捂着脸颊,又惊又恨又俱地望着她,却不敢再吭声了。
思忖间,见金无敌对她招招手,「过来些。」
她突突突突地一番话,说的司言神采发青。
她抬手摸了摸铃铛,用心语问:「这货谁啊?」
铃铛里的金必胜仍在痛骂:「金无敌妳脸如何那么大呢?我那是信赖妳吗?我那是绝望!脚本你也不看、守则你也不背,实在看了背了,妳特么也做不好!妳本身想想,哪一次我没逼着妳看脚本背守则?而哪一次妳又干标致了?我算是看明白了,背个屁的守则,你本身照顾的嘚儿逼体制,不比那些守则短长?我估摸着妳就这么随性地搞,说不定倒能顺顺利利地把情节给搞垮台了。」
金无敌有点懵逼,大哥这是骂她呢?
「晓得甚么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即便得宠,本宫也是皇后。而妳,却连小马驹都算不上,顶多是条菜狗。狗崽子,还妄图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也不瞧瞧妳的狗毛长齐了没!滚去内里跪着,跪不敷两个时候不准起来。」
她瞪着她,银牙紧咬。
「我没放弃妳。」
金必胜:「司言,皇后宫里头的丫环。」
「是啊,信赖妳……」他顿了顿,接着铃铛猛地一阵,「信赖妳个无籽大西瓜!」
阿谁啥……
「诶诶诶,别急眼嘛。」
金必胜阴阳怪气:「没,我夸妳呢。」
「你也说了,她是个小喽啰,我哪能记得?」
她徐行走来时,金无敌也自矮凳上起家,待得司言走近、才开口。
她仍旧端然不动。
「爽吗?」
「不背了,妳就率性地搞吧。」
「妳总有理!行了行了,快回话吧,她瞪妳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