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我教你。”
韩岳坐在一旁的炕沿上，见她吃着吃着俄然朝他看过来，韩岳及时移开视野, 瞅着她的书问：“在看甚么书？”
盯着微晃的门帘看了会儿，陈娇持续吃糖葫芦了。
“你做甚么？”陈娇惊骇地要藏起手，却被韩岳一把攥住了，陈娇吓得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展开一条眼缝，就见韩岳拿着针朝她的水泡刺去了。陈娇再次闭上眼，紧跟着，手背上悄悄一疼。
韩江撇撇嘴，不管兄嫂了。
“感谢。”
“给我看看。”韩岳盯着她的手道。
陈娇还挺喜好吃甜食的, 而韩岳手里的糖葫芦，颗颗都很饱.满, 四周滚了一圈透明的红糖。
陈娇没忍住, 扑哧笑了出来，见韩岳不解地看着她，她轻声解释道：“不是，周朝时有个鲁国，《春秋》讲的就是鲁国的国史。”
韩岳及时抓住锅铲，一边给锅里几张饼翻面，一边转头问她：“没事吧？”
桌子上摆着几个刚切好的面团，韩岳将擀面杖塞到陈娇手里，教她撵成饼。陈娇只是娇，人不笨，在韩岳多次指导下，竟然真学会了擀饼。陈娇这个上午过得非常无趣，现在有面皮给她撵着玩，她还挺欢畅的，乖乖地坐在丈夫中间，撵完一块儿再主动抓过一个面团来，弄得一双小手上都是面。
“那是你不想学，一学就会。”韩岳硬邦邦的道。
韩岳一下一下地抡着斧头，仿佛没闻声弟弟的话。
全部下午，他都没返来，太阳快下山了，陈娇才闻声院子里传来他与韩江的扳谈声。
韩岳点点头，女人就得听话才行。
“等会儿。”韩岳回身，很快找了一根针来。
“饭好了。”
既然兄弟俩都吃过了，陈娇就没有客气, 将书倒扣在被子上，她挪到炕沿前吃, 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托着帕子接着，怕有糖渣掉下去。
陈娇咽了一下，道：“《春秋》。”
“我去山上看看，你好好想想。”韩岳拍拍她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堂屋北面，韩岳将面板搭在饭桌上，他坐在一旁，低头捡起一个面团，用擀面杖擀成饼。
陈娇第一次瞥见男人做饭。
“大哥如何未几陪陪嫂子？”韩江搬着小板凳坐过来，迷惑地问，给他一个天仙媳妇，他明天一天都不会出屋。
陈娇真没那么懒，可看书看腻了，身边也没个能够说话的人，她不睡觉还能做甚么？如果在娘家，她起码还能够黏在田氏身边，哥哥从私塾返来也会给她讲讲私塾里的妙闻。睡觉之前，陈娇还在想，或许再过几天，她与韩家哥仨熟谙了，就能聊起来了。
“吃你的。”韩岳冷声道。
陈娇吃不了辣，摇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