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珍珠想说点甚么,但厚脸皮如她,也不敢当着大伯子的面,指责大伯子的做法。
过了半个月,胜哥儿要过满月了,这日韩岳、陈娇一块儿来了配房。
他要哄媳妇, 该哄, 但他也要把事情做得标致点,不然二弟刚偷了钱要了钱他就把钱罐子交给陈娇, 转头二弟会如何想?
男人太热忱,陈娇推委不过,归正她表情好,陪他混闹一下也行。
陈娇又瞪了他一眼,嘴里说着不急,还不是盼着她快点生?幸亏垫了枕头也不难受,陈娇就随他去了。
韩江被她说的,内心也七上八下的。
陈娇美眸迷蒙,脑海里闪过胜哥儿笑起来时敬爱的模样,第一次,她竟然感觉,生个孩子也不错。韩岳比韩江长得都雅,他们的儿子必定也更漂亮,她比曹珍珠长得标致,如果生了女儿,必定像她一样。
曹珍珠朝韩江递了个眼色。
曹珍珠不信:“你八月里不是赚了二两多?”
这几天她闷闷不乐,韩岳也不美意义搂她。
曹珍珠表情糟糕透了,打哈哈道:“一时也想不起,等我算好了再奉告嫂子。”
韩江将儿子交给媳妇,出门送兄嫂。
腊月里,家家户户赶着买肉过年,鸡鸭鱼猪柴米油盐的价都涨了点,能够说是一年最贵的时候。
侄子是侄子,曹珍珠是曹珍珠,陈娇还没谨慎眼到将她对曹珍珠的不满迁怒到孩子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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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江硬着头皮道:“我也好久没进城了。”
“我们还得送胜哥儿一份礼品。”韩岳搂着媳妇,低声道。
韩岳就临时没动钱罐子,有次韩江又跟他要钱, 说是给胜哥儿买个拨浪鼓玩,韩岳直接让二弟去西屋拿。兄长给钱这么痛快, 韩江立马就忘了前次吃鸡的不快,压根不晓得他的好大哥内心在策画着甚么。
伉俪俩甜美蜜地亲了会儿,这才并肩出了门,却见曹珍珠从配房出来了,身后跟着韩江。
韩岳感觉娇蜜斯过于谨慎了,二弟再胡涂曹珍珠再大胆,也不敢来他们屋里乱翻。
陈娇哼了哼:“你的意义是,一千两就比得过我了?”
同桌的来宾都看她,田氏笑了笑,道:“行啊,我们是亲戚,束脩你们给一半意义意义就行了。”
“欢畅了?”韩岳低头看她。
陈娇笑:“我那儿有两个长命锁……”
陈娇转头瞪他:“做甚么?”
她随便拿了一匹,再问陈娇:“嫂子,那猪卖了多少银子啊?”
这话有点事理,韩江总算没再回嘴。
现在看着圈里的鸡,想到这一年的甜美与几次小吵,韩岳挺满足的。
明天二房收了很多礼,这类给产妇、孩子的满月礼,他们是能够不消交公的。
陈娇的鸡圈里,当初的鸡崽儿一共活了二十八只,有的病死了,有的被黄鼠狼偷了去……
韩岳笑:“金山银山也不如你,行了吧?”
解缆之前,陈娇将装了六十两公账的钱匣子锁了起来,再藏到衣柜内里,最后把衣柜也落了锁。
陈娇点点头,看眼韩岳,她下隧道:“那你们哄胜哥儿吧,我们去筹办酒菜了。”
韩江终究懂了,想了想,他笑道:“嫂子办席面,大哥给嫂子钱是应当的,又不是说今后都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