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宠嬖就这么少,衡玉一人占去了,其别人就没有了。所之前朝后宫,她的职位才会如此特别。
越是宠着她,底线就放得越来越低。
衡玉的手微顿,墨水在宣纸上晕染开,一副尚未完成的字帖直接毁掉了。她将羊毫放好,渐渐将方才写毁的宣纸揉成团,扔进一旁的纸篓里。
这场风波连累甚广,大皇子被撤除差过后仍试图走动联络一些官员,康宁帝大怒,直接勒令大皇子禁足于皇子府中不得外出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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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不久,大皇子以行事不端为由被天子斥责,夺了他在户部的差使,底子没有给他留半分脸面。统统人都晓得,大皇子只怕是废了。
衡玉在京郊别院里呆得痛快,偶尔出去纵马打猎,闲时听些乐曲看些跳舞打发时候。成果在别院呆了还不到半个月,就被康宁帝给提溜返来了。
他指的是之前从叶府为他借了一队侍卫,另有在皇上面前为他说好话,以及在他重伤垂死之际从公主府送来的几支百大哥参。
这些动静,衡玉听了也就听了,一点插手的意义都没有。
康宁帝杀伐判定,夺位的时候从未曾心慈手软过,连对本身的宗子都不留太多情面。成果在面对他这个天赋不敷的女儿时,老是风俗偏宠三分,越来越成风俗。
衡玉走在火线,乔岳与她隔了有两三米,稍掉队她一步走着。公主府占地极广,从公主府门口走到大厅也走了将近一刻钟时候,进了大厅,乔岳刚落座,就已经有宫女将方才泡好的茶水呈上来。
天家父子,总归先是君臣,再是父子的。
不过衡玉心中也感觉可惜了些,她还想从乔岳身上学些刑侦破案手腕呢。
实在贰内心也清楚,他与叶府没有任何交集,能让叶府出面去保他的,也不过宁荣公主一人罢了。
又是七日,方才气下床的乔岳撑着病躯持续清算卷宗。刑部尚书王韬亲身过来看他,劝他珍惜己身。
大皇子生母徐妃乃至想奉求衡玉帮手讨情,大皇子娘家三番两次打着存候的名头前来公主府拜见她,衡玉嫌京中混乱,直接领着多量的人去了她在京郊野的公主别院住上一段时候。
为何。
康平十六年最大的一起贪污败北案,由此垂垂拉开帷幕。
她此生一世荣宠已是必定,但如果就纯真如许一向锦衣玉食活下去未免又少了几分出色,以是她更想要看看,比起原著中无人庇护一起往上爬的冰脸煞神,这一次的乔岳又能达到甚么高度呢。
衡玉从宫中出来回到公主府,方才被红袖扶上马车,就看到阿谁站在马车边的男人。
狗急跳墙了。
红袖已是懂了,福了福身子退下去安排。
康宁帝看着那行字,沉默很久,终是一叹,“实在要朕说,这人间男儿都不能与朕的掌上明珠相配。但是玉儿,父皇终归不能庇护你一世的。”
“玉儿心中可有合适的驸马人选?”这才是他唤衡玉入宫的真正启事。
衡玉写道:“如果玉儿不肯嫁人,父皇可否成全。”
他指的,天然是徐妃和徐府那帮人。
寺人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乔岳,“这是公主赐赉乔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