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剑是我娘留给我的,她是药王谷出身,端庄能给剑修用的东西没有几样,都被我暮年败光了,这把剑给你,但愿能陪你道途悠长,像我一样。”
“你把我的分神带走了,就像把我的魂也带走了一样……”谢湛小声地说道。
掌教尊者赶紧点头,说道:“没,没有,只是剑尊,若我没记错,那名叫做清仪的女弟子还没结成金丹吧,和她结成道侣势需求拖累修为,剑尊百年以内怕是没法冲破大乘了啊!”
江瑜看了姚夏一眼,低头分开了。
谢湛接过剑匣翻开,内里是一把收拢在乌皮黑鞘里的长剑,剑柄泛玄金二色,抽出剑身,是一把明如秋水的好剑,微微一动,恍若湖上波澜生,秋水明如春,谢湛把剑收回剑匣里,慎重地交到姚夏的手上。
清秋上尊是谢湛的爷爷谢秋风,年青时曾以半本根本武学入秋剑法走遍天下,和谢湛不一样,是一个真正风骚成性的剑仙,昔日曾于他有过情的女修早已飞升的飞升,陨落的陨落,还留在修真界中的,根基上都是积年的老祖了,但是飞仙阁的杜容仙尊,如果他没记错,也就一千三百多岁吧?
掌教尊者腹诽道:旁人倒不见得是一辈子一次。面上仍旧是笑盈盈的,满口承诺。
姚夏抿唇一笑,还没说话,一道御剑而飞的身影远远地从半空中落下,好似漫天的红霞中落下一道孤雁,是去库楼取剑的江瑜返来了。
见谢湛神情奇妙,掌教尊者赶紧摆手,“不是剑尊想的那样,杜容仙尊幼年被人灭了全族,是清秋上尊替她报了仇,带她上界来,把她拜托到飞仙阁去的,清秋上尊飞升的时候,杜容仙尊还不到二十呢。”
杜容仙尊摇了点头,说道:“先别急着谢,你那位心上人是个筑基弟子,在我这里连记名的资格都无,我看在谢大哥的面子上收下她,权当是为你掩人耳目,但不会收作亲传,我这里有金丹弟子三名,元婴弟子两名,她都要唤一声师姐的,如果这点委曲都受不住,这个忙我也就帮不得了。”
谢湛一砸成名。
谢湛才不管这个,摆了摆手,掌教尊者劝不动,只得感喟,又道:“虽则如此,外人看来,前有师徒名分也实在不铛铛,不如在大婚之前为清仪女人另寻一名名师,起码清仪女人的面子上也过得去。”
见过宠妻的,没见过这么宠的,掌教尊者赶紧说道:“如果清仪女人承诺,剑尊还请让清仪女人去飞仙阁住上两月再返来,不然今后也不好说嘴……真是多亏当初没办收徒大典了。”
隔日谢湛亲身去了一趟飞仙阁,避开内门的保卫,去了杜容仙尊的住处,有清秋上尊的面子在,杜容仙尊也只是略一犹疑,就承诺了下来,谢湛赶紧伸谢。
姚夏接过剑匣,却没有甚么能够送给谢湛的,她的东西除了带来的那两身衣裳一些灵石,都是谢湛给的,她低声说道:“愿送将己身,不负君情义。”
谢湛话音一落,姚夏就见他身上分离出了一道影子似的东西,影子垂垂拉长成人形,谢湛伸手把影子团了团,捏出一个薄厚不均的镯子来,给姚夏带在手上,然后就抓着姚夏的手不放了。
“师尊,我方才去取剑的时候,听到了一件事。”江瑜拧眉说道,“不止是幽兰域的秘境呈现了伤人道命的事情,其他的试炼之地比来也死伤了很多年青弟子,能够是魔修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