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夏眨了眨眼睛,说道:“你还承诺我一件事情呢,如何就走了?”
姚夏靠着枕头坐直了身子,但还是没忘了持续问道:“红大哥,你如何会来的?我传闻……”
饶是红越也有一刻的怔愣,他发笑道:“我还当你要再想想,我固然不是甚么天子王爷,没甚么圣旨王谕,但还算一言九鼎,丫头,你可想好了,我只承诺你一件事情,本日做完,或许你今后有了甚么难处,我再不管你。”
V666不是很明白姚夏的企图,不过大抵的方向还是明白的,原主林嫣不肯意嫁给未婚夫宁王,以时下国情来看,断了和宁王的婚约,再想和朝堂官宦人家攀亲,那根基就是痴人说梦,好就幸亏这个天下不但有朝堂,另有江湖,断了朝堂的路,想寻一个夫君,也没别的路可走了。
红越看了她一会儿,忽而说道:“这算是你想让我承诺的第二件事情吗?”
姚夏从浴桶里起家,换了一身料子柔嫩的衣裳, 打发了旁人出去, 只留下文墨叠被铺床,她的头发还湿着, 即便用干布擦了也还是在滴水, 浸得衣衿处微微薄透。
“我要不是想好了,还不叫你承诺呢。”姚夏眼波流转,嘴角上翘,语气带笑地说道:“我要你现在去园子里剪一朵开得最标致的牡丹花,要在我睡着之前返来,我如果睡着了,你就把花放在我枕边。”
见他这幅模样,红越微微摇了点头,却没有再多说,旋身落进院子里,隔空几个碎石子打出去,未几时房里房外的丫环婆子都昏睡了畴昔,他轻车熟路从房门外挑开了内栓,房门一开,一股沐浴过后特有的淡香气劈面而来,红越的步子一顿,但手中的碎石子没甚么停顿地直飞入隔间内,点晕了方才躺下不久的文墨。
姚夏面上还带着动听的羞意,语气里却带了几分笑,【如果看不出来,不是白搭了我一番工夫?】
半晌,姚夏悄悄地撩了一下垂落在脸颊侧边的长发,抬眼看了红越一下,低声说道:“你……明天还来不来?”
红越眉头微挑,不过这也非常公道,他承诺过的事情未几,更不会不问内容就给出承诺,但是对上林女人清澈的眸子,他想了想,也只得说了一声好。
姚夏展开了双眼,正对上红越的眸子,他站在床前,即便夜行衣粉饰了他的大部分五官,但露在内里的那双眸子实在是敞亮极了,只要见过的人就不会错认,姚夏眨了眨眼睛,似是有些迷惑他为甚么会来,语气里却带上了几分欣喜,“红大哥,是你!”
姚夏把被褥掀得更大了一点,暴露了一个脑袋,两只手紧紧地抓着被褥的边沿,说道:“只是有一点困了,还没有睡着,你如何去了这么久?被人发明了吗?”
打从进门起,红越对她的称呼就从林女人变成了丫头,听上去非常密切,约莫也有一些拉近了干系好说话的意味,但以他的武功,即便是直接拿了玉走人,也不必然就逃不过顾寒的追击,姚夏轻抿了一下嘴,从脖颈上解下本来就暴露了一截绳索的戈壁墨玉,交到了红越的掌内心。
红更加笑道:“我还当你睡着了。”
文人雅士多爱花,本朝又是个极其推许簪花的朝代,以是普通有点家底的人家都会莳花,林府的园子里种着大片的时髦花朵,这会儿恰是牡丹的花期,红越刚进园子,就见到了一大片开得极其艳美的牡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