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的事情实在有些离谱,林文英刚醒,得知本相以后,连一手拉着一手抱着的一双后代都顾不上,连夜穿了朝服,压着林远进宫去了,弘庆帝温香暖玉在怀,睡得正香被吵醒,还没来得及生机,就硬生生地被吓出了一身盗汗,中庭灯火透明,急令京畿巡防兵力严格排查,务必不吝统统代价抓住宁王。
“只要贵国情愿签下这份和谈国书,我们马上撤出燕云十六州,一个月的时候,充足你们通盘接办,还望贵国遵循承诺,放了我们太后,交出解药。”
但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辽国的使者战战兢兢地来到了汴京,第一句话就是要和谈,惊很多日闭门不出的弘庆帝都亲身访问了辽国使者,但是更让人惊奇的事情还在前面,辽国使者不但要和谈,更提出了辽国割让燕云十六州的前提。
林文英一头雾水,林远轻咳一声,对自家爹爹解释道:“爹,实在是如许的……”
弘庆帝表情好,也无毛病面对辽人仍然怂了一头,满口都是承诺,满朝文武一头雾水,唯有林远稍有猜想,眉头也蹙了起来。
弘庆帝瞪圆了眼睛,他想说本身不是这个意义,底下却已经有官员看出了端倪,林远从行列中站了出来,问道:“如果大宋承诺你们的前提,你们真的会把燕云十六州偿还给我们?”
回到家中,面对神采沉沉的父亲,林远已经不想说甚么了,他年青的脸上浑身怠倦和茫然之意,明显是坐在椅子上,却像是缩成了一团,姚夏给他斟了一盏茶,柔声欣喜他,“哥哥都是为了我,我明白的,现在也是及时止损。”
本来如果别人来告发,弘庆帝说不得还能记在内心,等过后册封赏官,但来告发的是林家,宁王板上钉钉的亲家,他膈应得不得了,恰好人家这是大义灭亲,连骂都不能骂,还得好生赞美一番,只是宁王那边还不晓得是个甚么环境,弘庆帝心烦意乱,干脆就省了这一节。
本来支撑宁王的半朝官员全都像哑了似的,幸亏宁王先前的安插手够谨慎,曾在宁王手底下做事的事情,除了他们本身相互之间心知肚明,外人底子无从得知,宁王也存着做人留一线的心机,没有再多的背工,这些人哑巴吃黄连,常日里对宁王的好话一句都说不出来,弘庆帝烦得要死,也没有发觉到本身的朝堂温馨得过了分。
文武百官也都目光灼灼地看着辽国使者,辽国使者都快哭了,“再,再减三年事币……”
自家mm向来文静娴淑,即便是和人私定毕生,也不会做出太特别的事情来,林远也没有想多,就姚夏说的这部分内容,林远对红越的印象已然好得不能再好,固然杀手的身份有些让凡人难以接管,但就卢花蜂的事情,完整能够把此人当作一个短长的武林妙手来看。本朝重文轻武,但江湖的影响力仍旧不成小觑,这么一想,林远顿时舒坦多了。
底下的使者倒是更气愤了,从怀里取出国书来,指着上头宋字和契丹文一式两语的标致笔迹,咬牙切齿地说道:“都说宋人侠客光亮磊落,却做出绑架我国太后,给皇室下毒的事情来,事到现在你们还装甚么傻?”
林文英叹了一口气,刚想说些甚么,姚夏就对他摇了点头,“明天产生了这么多事,已经够乱的了,爹爹就不要再谈国事了,哪怕宁王真的拥兵称帝,想要打到汴京也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哪怕我们一家找个处所隐居度日呢?总归一家人在一起,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