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乏了先行回宫,太子与诸位爱卿纵情吧。”
喝吧,也安了孤的心,作为孤的智囊、孤的挚交老友,另有谁比你更有噱头让孤到父皇跟前嚼舌根呢,明显在孤面前一副要为孤肝脑涂地的模样却在私底下和三皇弟勾勾搭搭,既然如此就别怪孤无情了。到时候再让皇后加把火,你和三皇弟孤就一起把你们处理了……你从小自大聪明,一向觉得本身藏得深,却不知孤统统都了如指掌。
宫人立即领命出去办差。
荏弱的女人,老是惹人垂怜的。岳晚潇眼里垂垂聚了水,看得太子生起一股怜香惜玉之情,看着没反应的齐成钰带了点责备:“成钰,既然岳蜜斯曾与你有拯救之恩,想来她之前也是别无他意的,不如你也饮一杯安了她的心吧。”
宫中向来是美女的堆积地,倾国倾城的宠妃更是出过好几个,但是面前的女人无边的艳色中天生带着点男人都想征服的野性,和被宫里打磨得失了棱角的美人是分歧的。
至于被操纵了的岳晚潇?太子把目光移向她,归恰是她央着刑部尚书求到他跟前来的,也罢,她面貌拔尖,看在她在众贵女中可贵的是个仁慈之人的份上,东宫良娣另有一个空缺。
拜鄙人首的女子头上只挽了个简朴的发髻,上头只插了两根玉钗,一身淡紫衣裙,看起来洁净利落,待他让她起家她抬开端来时,饶是见惯美色的他呼吸也窒了窒。
姜岚在体系的第三次警报刷屏中放下已无液体的酒杯,像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站在他身侧,笑着说:“公子,你的身材不能喝酒,和岳蜜斯的冲突也是因阿岚而起,这杯酒由阿岚代公子喝了。”
太子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噗”的一声,刚拿起的酒杯里,溅入了一滴暗红的鲜血。
岳晚潇颦眉,假装不虞的说道:“齐岚女人,当真是忠心得很,我如果想害齐公子小时候又何必救他。”
齐成钰不喜这类场合,见天子走了他朝身后挥挥手,身后的侍童还没来得及行动,本该被群臣环抱的太子背手执杯而来,含笑道:“成钰,陪孤喝一杯。”
然后,因为括号里的内容齐成钰都没听清,被他脑补成了“公子你没事就好,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姜岚只感受腹中又疼又辣,就像一边被刀狠狠的划着里边的肉又一边被大火烧着一样,她能清楚的感遭到她的内脏正在快速的被腐蚀,疼得短长,嘴里的说出的话也让人不太辨认的出。
“臣女拜见殿下,殿下万安。”
太子把齐成钰引到一旁的偏殿,断绝了觥筹交叉间的喧华,殿里早有备好的一桌酒菜,殿中心另有宫伶翩翩起舞,齐成钰不知怎的想起了那日阿岚在厅中婀娜起舞的场景。
太子含笑让她起家,对眉微皱的齐成钰道:“孤听闻成钰幼时曾在京郊遇险幸得岳蜜斯所救,成钰也知岳尚书刚给孤办成了件大事,孤就允了岳尚书一个要求……岳蜜斯说前些日子与成钰有些曲解有了罅隙是以想要和成钰解释,不知成钰意下如何。”
齐成钰及时的捞住要倒下的身影,她的嘴角和衣衿沾满了她喷出来色彩红得发黑的血液,脸上的红润已被惨白代替,眼里已没了本来的流光溢彩,他俄然感觉心慌,好久没有过的惊骇之意向他袭来,他张着嘴想喊她的名字,出来的却只是有些嘶哑“啊啊”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