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纳她入宫,不过是为了宿世她给他生的几个好儿子。
她犯懒的又松下腰肢,舒畅的躺回软榻上。
“小师弟向来是个娇惯性子,我明白的。”宁卿卿话里不无宠溺,的确是把司马绍当作家里的长辈待。
这话说的一点儿不成信,宁卿卿悄悄的飞了个白眼。
门外主子仓促禀报皇上驾到时,宁相和宁卿卿父女俩儿一动不动,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如出一辙。
“你们几个都记着了,本宫是宁氏女,这平生享用繁华繁华不尽,自幼受大孔教诲,为的不是讨男人欢心,争那一亩三分地的宠嬖。”宁卿卿严厉的对青衣等婢子道。
她不成置信的望着司马绍刻毒的面庞,半丝情面味没有。
德妃收到司马绍扑空的动静后,对劲一笑,换上新制的衣裳,衣裙华贵的走向毓华宫。
司马绍抿抿嘴,他想让宁卿卿顺服于他,但她毫不辩驳的模样,看的他又憋屈。
德妃绝望而苦楚的看着那身明黄色背影渐行远去,她则像个笑话一样的倒在地上。
凡是不影响她吞噬气运的,她都好说话。
她只晓得一件事儿,就是在她伤愈以后,皇贵妃不能生子的动静传遍了全部后宫前朝。
青衣担忧的服侍在旁,满腹安慰的话,一句说不出口。
青衣咬咬唇:“主子,这事儿传出去了,也是功德儿。”
司马绍做了负苦衷,面对宁卿卿愈发的底气不敷。
德妃入宫,仿佛像是一个被扑灭的引线,本来嫔妃希少的后宫哗啦啦出去了一堆新人。
连官方都感慨皇贵妃忠君爱国,为了君王挡箭,不吝今后绝了子嗣。
能不能陪司马绍共享乱世繁华,宁卿卿并不晓得。
“皇上和小时候一样,老是爱黏着你。”宁相斟满一盏茶,茶雾氤氲昏黄,挡住他的眼。
以常日里司马绍对宁卿卿的宠嬖,谁能想到背后阴人的事儿会由他做出来。
昔日里都有乖女伴随,本年却孤家寡人的过年,宁相感觉人生萧瑟酷寒。
毓华宫内烧着和缓的地龙,三两只梅花傲立在瓷瓶当中,冷香连连。
“小师弟啊,你别老是这般率性。师姐让着师弟是应当的,但万事不能过分,对也不对?帝王后宫妃嫔本该充盈,便是你不说,我也欲替你挑些好生养、家世不错的女子入宫。现在你我想到一块儿去了,这不是功德么?”宁卿卿低声笑着,笑的司马绍内心发痒。
涂着红色丹蔻的手,慵懒的指了指中间果碟里的柑桔:“子嗣的事儿不必再提。小师弟,剥个橘子给我吃呗。”
何况,回就回了,竟然还不带着他一起,留他孤家寡人的在宫里,多苦楚。
“这动静查出来是谁放出去的吗?”宁卿卿内心大抵有了猜想。
司马绍别扭的别过甚,他不喜她如此,仿佛他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似得。
“主子!”青衣没推测她一猜一个准。
司马绍是想绝了宁氏的胡想,让他们安循分分的为人臣子。
宁卿卿歪躺在榻上,凤眼迷离,娇媚慑人。
宁卿卿思虑了半个时候后,承担款款的从宫里大摇大摆回了宁相府,吓的宁相眼泪都快出来了。
宁卿卿听到这动静时,眼神泛冷。
顷刻,他戾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好不难堪。他不该思疑卿卿对他的心的。
司马绍刚封了笔,乘着御撵吃紧往毓华宫里,谁知竟然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