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卿摇摇手指,回绝道:“不可不可,好歹玉儿是个女人家。如此残暴待她,太欺负人了。”
“嗯,恨我?你此人从小就爱胡言乱语,现在还是一样呢!先前你不是说你欠我的,要用下半辈子赔偿我么。现在你说恨我,我不信。”宁卿卿逗着她玩儿,看着她气的说不出话,笑的非常隔心。
“青衣,你想如何对她?”不等宁玉儿说话,她转头问向青衣。
宁玉儿不知她说这话是甚么意义,她眼睛瞪的似铜铃般看着她。
宁卿卿吐吐舌,靠在皇后怀里撒娇卖痴:“母后,你别吓我,我不信。”
一想至此,她的眼睛放出吓人的亮光。
青衣听她提起旧事,鼻头微酸,心下打动。主子对她最好了。
“妾见过嫡公主,不知嫡公主台端光临,妾有失远迎了。”贵妃莞尔含笑,浑身透着书香气味。
宁卿卿面无神采的望着她:“贵妃的端方,仿佛学的不太好?”
天子眼神也和顺如水:“朕不宠她,还能宠着谁。皇后你别苛责她,她是我们的女儿,便是宠上天也无妨的。”
宁玉儿面色蜡黄,五花大绑的模样狼狈不堪。自从她前次逃窜被逮返来,便像个犯人似得被把守起来。痛苦的日子,和刚入宫时的繁华繁华,一个天一个地。
伸手不打笑容人,她倒是聪明极了。
青衣拿起鞭子,用足了力量往宁玉儿的身上甩。
宁卿卿要的就是这句话:“父皇,金口玉言,您别悔怨啊!”
侍卫们恭敬的送走宁卿卿,从始至终,他们对屋内的响动都绝口不提。能在宫里当值的,皆是忠心于皇家的人。
宁玉儿被关起来的时候,瘫倒在地上,满目绝望。
皇后没好气的轻拍了下她的手背:“胡说甚么,炊火供奉那是人身后才有的,你是想让你父皇、祖母揍你么?”
她缓了好久,才展开眼看清来人。
起先宁玉儿还仰着头,凶暴的瞪着宁卿卿,仿佛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垂垂的,她被鞭子打的浑身疼痛有力,认清了实际。
昭华嫡公主,元后之女,年幼出宫为百姓祈福,直至十四年后功德美满,归于皇家。
青衣将鞭子耍的虎虎生风,动手不断。宁卿卿看了宁玉儿一眼,起家排闼拜别。
宁玉儿不怕宁卿卿,但怕极了青衣。她晓得,青衣不比宁卿卿心性软弱,她是真的能对她下死手的。
关起门,门里皮开肉绽的声音连缀不断,听的人寒毛直竖。
她要逃出宫去。
天子过来时,站在门口将这些话听的清清楚楚。
“玉儿啊,我问你一个题目,如果你答对了,我就放你出去,假装甚么事儿都没有产生。如果你答错了,就受挫骨扬灰之刑。如何?”宁卿卿戏谑道。
青衣恨恨的盯着宁玉儿,忿忿不平道:“乱棍打死!”
“不,我只是有些猎奇,百姓们有没有给我建古刹神像,施炊火供奉。”宁卿卿一本端庄的回着。
皇后见她反应冲动,促狭的笑着替她擦擦嘴。
“替你做主,替你做主。你是朕的掌上明珠,你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天子享用的翘着唇角,二十四孝好爹爹模样的说道。
守在内里的侍卫,偷偷打量着这位嫡公主。方才殿内的动静,他们都听在了耳朵里。
这个贵妃,也是虎伥。二十板子,妄图将她的罪孽都洗刷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