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回应他的倒是小小的鼾声。
琉璃阁处所偏僻,没有主殿,四周仅住了宁卿卿一人。以是,用了两人量炊事的宁卿卿,填饱肚子后,往床上一歪,又睡了畴昔。
“妾身是及笄后入宫的。”宁卿卿回道。
青衣是个没大出息的,若不然以她在宫中的资格,不会被安排到这儿来。
“摆驾琉璃阁。”姬钊合起最后一张奏折,想起了他刚感兴趣的小奶猫。
一句话出来,让姬钊酝酿的气势全化为虚有。
姬钊不晓得面前的小女人在笑甚么,但是笑的很都雅。他瞧着舒心。
“皇上冤枉妾身了,妾身这是苦中作乐啊。没有皇上,妾身只感觉度日如年,刻刻难过。青衣为了讨妾身欢乐,才想了这一招。没想到琉璃阁刚热烈起来,皇上您就来了。皇上,妾身该赏她们,对否?”清脆的声音,仿若出谷黄鹂鸟,非常好听。
论如何气死人,宁卿卿对此略故意得。
“没有。全凭娘娘安排。”
宁卿卿对姬钊意味深长的话不觉得杵,小千天下的人总爱弯弯绕绕的,费事。
从五品以下的嫔妃,不必去拜见皇后,只需每隔三日拜见宫中主位。
不被人看在眼里,自是没有人来找茬。
朱紫宁氏,天生毓秀,纯善灵巧,甚得朕心,特封为正五品嫔。
姬钊也是一样,他捏住宁卿卿的手,手若无骨,滑如凝脂。
宫中的嫔妃们,哪个敢对皇上如此说话。皇上既是天子又是夫主,嫔妃们该当和顺才是。
“皇上长的真都雅。”
“宁朱紫的心中有甚么?”折腾一番过后,姬钊冷不丁道。
欢闹的琉璃阁,刹时一片死寂,民气惶惑。
“宁嫔mm果然一如皇上所说的那般坦直灵巧,本妃瞧着可心。只是,听闻当初这入宫的名额该是你家中长姐的,却不知如何成了mm?不过,这倒是件功德儿,阴差阳错的让我们皇上多了位心上人儿,算功德一件。”坐在皇后下首第一名的淑妃缓缓插言道。
纯粹的琉璃珠子,闪着明耀的光,让邀宠的话听的像是随口一说。
“其他嫔妃也说过,入宫是为了朕!”姬钊用心偷换观点,逗弄着她。
就这么个娇娇小小的女子,能逗得皇上频频畅怀大笑?她不信!
姬钊挑挑眉:“宁朱紫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不错。”
宁卿卿当真的点点头,神情附和志:“淑妃娘娘目光真好,皇上也是这般说的!”
揣着慰劳的心机,姬钊神情和顺的呈现在琉璃阁。然后,面色崩坏。
一石激起千层浪,圣旨封嫔比天子口谕金贵了不知多少。
“宁朱紫的意义,是朕的错了?”姬钊不善的神采,俄然变的愉悦。
琉璃阁的洒扫主子,具是她的眼线。
不知这么久没有见他,小奶猫会不会悲伤的躲在被子里哭鼻子。
棋逢敌手,才好斗的畅快淋漓。
宁卿卿乖乖的坐在他身边,双手托腮,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坐在坤宁宫的嫔妃们,打量完这后起之秀后,纷繁满面茫然,并有些绝望。
“卿卿,安息吧。”
宁卿卿赶紧作出西子捧心态,柳眉微蹙:“皇上竟是这般不信赖妾身么?不幸妾身一片赤忱,全托付于皇上身上,皇上却待妾身如此。”
宁卿卿低头腹诽,不愧是一家子的人,皇后和天子一样心机叵测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