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带着护甲的手一扬,宫婢立即上前将苏雨拖着臂膀,就向殿外拖去。
此次被宫婢拖过来的元芸端方的跪在地上,老诚恳实的磕了个头,再没有无知恐惧,英勇抗争权贵的精力头了。
齐蕊此次过来是有事禀报,是以没比及端阳叫起就自行起家,凑到近前,“朱紫,阿蕊有事要禀。”
端阳的话音很冷,冷得苏雨身材一颤,却还是英勇的抬开端,一双秀美眸子盈满的水汽,一滴一滴泪珠顺着光滑的肌肤,滴落在光滑空中上,“妾,妾不知。”
齐蕊抖了下肩,似是被这声响吓到,闪到一边,老诚恳实的垂眸默立。
端阳冷冷看着团成一团,娇怯的仿佛不堪风雨击打的娇花般的苏雨,斜入鬓发的秀眉冷冷一挑,“苏美人,你可知罪?”
一阵木杖击打之声从内里模糊传来,宫婢再将元芸带来时,她已头发混乱,面庞惨白,身下的衣裙更是血迹班驳。
石岚冷眼扫了下齐蕊,暗自奇特,昔日娇俏爱笑,敢由着性子随便讽刺别人的齐蕊如何变得这么瑟缩怯懦。
端阳听到她的答复,冷冷一笑,嫣红的嘴唇轻张,吐出的话语凌厉非常,“不知尊卑礼数的东西,我看你是活腻了,谁给你的胆量,竟敢诽谤大王。”
“大胆,”端阳重重一拍桌几,扬声喝道:“来人,给我把映霞宫的贱人带过来。”
端阳轻视的扫了眼元芸,就仿佛在看一只卑贱肮脏的老鼠,“传闻你为苏美人叫屈,说大王是老牛?”
端阳冷冷扫了她一眼,不耐烦的道:“行了,你退下吧,晚些时候再过来奉养我。”
姜国来的这些人中,年纪最长的是十七岁的石岚,余下的都在十五六岁摆布,端阳更是芳华正茂之时,而魏国送来的美姬非论年纪大小,都比端阳晚了大半年进宫,若说苏美人是刚被啃的嫩草,那端阳岂不是被啃了大半年,早就不新奇的老草了。
一进门,元芸便扬着头,瞪着眼睛,大声喊道:“你们是谁,干甚么抓我?”
端阳本想难堪她一下,见她这般不恭敬刚想叱骂,却被她说得话梗得一顿,已到嘴边的喝骂又咽了归去,只扔出一个带着冰渣的“说。”
扭着她的宫婢不满她桀骜无礼的态度,直接狠踹她的膝窝,扑通一声,皮肉撞击空中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来回回荡。
“奴元芸见过朱紫。”
身后的石岚看到端阳如许果断的定论,内心暗自一叹,轻脚上前半步,她伏在端阳耳边低语,“朱紫,既然苏美人说冤枉,不如找来阿谁婢女两厢对证一番,如许大王问起,朱紫也好交代。”
元芸伏在地上的身材一抖,听出端阳话语里的不善,当即就要否定,可想起她说这话时四周围着的宫婢,只能老诚恳实的答“是。”
端阳丹凤眸眯起,嘴角带着嘲笑,“你不知?你随身婢女大言不惭,肆意群情大王。若不是你授意,她如何敢这般胆小妄为?”
“自来赵宫,元芸就一向奉侍在你身侧,现在她为你不平,出了事,你倒撇得一干二净,”端阳大喝一声,“来人,给我拖下去打二十杖,我倒要看看是她嘴硬还是木杖硬。”
端阳嘴角噙笑,一双眼眸扫了瑟缩着的齐蕊以及歪倒在殿门处的苏雨一眼,然后不耐的皱眉,“给我把她的嘴堵上,这么没端方,先打十杖,惩戒以后再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