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昀嘉看了眼端坐在上官婉儿身边的女子,一身素衣,不娇不媚,温婉风雅,跟那较着坐不住的上官婉儿构成了光鲜的对比,尽显大师闺秀风采。那淡定自如的模样,让坐劈面的白昀嘉心上的躁意也跟着减了两分,竟生出一股娶妻当娶贤的动机来。
划子飞行速率很快,不过是一晃神的工夫便到达岸边。船埠上堆积了很多人,除却还未散去的世家公子蜜斯们,另有一排排身披盔甲面庞庄严的御林军。他们分红两列,把全部船埠都包抄了起来,看起来铁血肃杀。
收回这阵笑声的,恰是消逝好久的上官婉儿!
白昀嘉不耐烦的捏了捏眉骨,之前还不感觉,这上官婉儿闹起来跟那市场上的恶妻有甚么辨别?如果平常这般贫嘴喧华,还能当作新奇与情调,可这方才经历了一场暗害,他又伤到了筋骨,心下烦躁,哪来的表情与她辩论?他算是晓得了,甚么叫做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了。
领头的是一个身披铁锁银甲,头戴青铜头盔的中年男人,他亲身上前恭迎白昀轩等人下船,跪地向之请罪。
前几世没有柳楚楚搅局,上官婉儿托着半昏倒的白昀嘉在江面漂泊了好久,硬是以荏弱的身躯把他拖上了岸,本身却落了个别寒的弊端,一碰到阴雨天便病痛缠身。
“活口呢?”
这般近乎自残的行动终是博得了白昀嘉的尊敬,乃至是倾慕,要晓得在皇宫中长大的人,见地过太多手腕,就算是看起来阳光开畅的三皇子白昀嘉,也有着厚厚的心防。若非一个存亡存亡的契机,其别人想翻开他们的心扉很难,而上官婉儿就获得了如许的契机。
上官婉儿气的脸都歪了,的确就想当场掀桌,可她仿佛另有点明智,深呼吸几口,狠瞪了白昀嘉一眼,便跑了出去。白昀嘉连个眼神都没恩赐给她,见她出去反倒是松了口气,与白昀轩谈起闲事来,仿佛没有避讳安如云与柳楚楚的筹算。
上官婉儿本来清秀的眉眼一瞪,刹时变得有些凶神恶煞。她的嗓音有些粗,应当是落水而至,但她仿佛并不受此影响,仍然吼得底气实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