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年纪了气性还那么大,难怪建元他娘老是不放心你。”尤安河拍拍老友的脊背,表示他消气,“你也就图个嘴上痛快,如果然能撂下肩上这差事恐怕你还不肯意走,说来讲去,还是我这个做主帅的没才气,让人卡住了粮草,现在就连边军都粮草不济,可见朝中情势严峻到了多么境地。前阵子我还传闻辽王以豫州大旱为由向朝廷申请赈灾,掐住了上缴朝廷的赋税,恐怕陛下现在也是焦头烂额,藩王不除王朝根底不稳,世家坐大伤筋动骨,满是一笔烂账。”
夏季的池沼非常伤害,不管是湿热的气候还是纷飞的毒虫,任嘉带着领导颠末水网密布的丛林和小湖群,历经半月终究全须全尾的将统统人都带出池沼区。
领导是他们颠末龙泉关时照的本地人,传闻对草原中的池沼非常熟谙,也算是任嘉给这些兵士多加的一道护身符。同领导细心谈过夏季草原深处的池沼景象以后,任嘉留下半数战马与十几个身材孱羸的兵士,才真正带兵深切草原。
“京中如果再不拨粮草过来,恐怕下次蛮夷来袭时我们只能拿将士们的性命去填了。”尤安河伯情苦涩的摸着城墙上冰冷的砖石,想起一年又一年为了保护这道城墙倒下的同袍,胸中酸涩难忍。
“都督大人,火线就是龙泉关,对方派了标兵出来,我们要如何做?”监军一张脸早已被夏季草原上的太阳晒得黑红,比起前阵子白面墨客的孱羸样好了很多。
“想当初太-祖以武立国多么风景,谁知现在竟落到这类境地……”虞光启重重叹了一口气,不肯再说下去。越是记念畴前的荣光,更加衬得现在情势暗澹,就连肉痛都不知要从何痛起。
“将前几日寻到的领导带过来,本座有话问他。”任嘉喝完肉汤,叮咛身边陪侍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