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士安眼神惊惧的看着任嘉,却苦于口中塞有麻核不成言,姚敏知听到父亲神医这个封号,心中更加不安,虽说得先皇赐名号非常光荣,父亲却不大喜好别人称他为神医,他从母亲那边多少晓得了一些这封号的出处,现在听梁易云提起真是有些心惊肉跳。
“如果姚同知身材不适,天然是卧床疗养要紧,”任嘉浅笑道,“本座本日前来还另有要事,听闻姚家有奇药玉露丸,本座本日想求两颗救人道命。”姚士安当初向帝王献药谋了个同知之职,虽说无实权,但也清贵得很,起码姚家算是终究在元京稳妥安身了。
“你们对姚同知实在无礼,还不快松开!”任嘉瞪了一眼她挟持着姚士安的近卫,看着对方不情不肯慢腾腾的行动,心中暗笑,这群睚眦必报的臭小子。
“梁都督……”姚敏知本想讨情,却被梁易云身边神采阴翳的青年狠狠瞪了一眼,刀锋般的眼神好似要分裂皮肉,只得沉默。
守门的小厮见来人气势汹汹,赶快去府内通秉,任嘉将近卫遣至不远处,一人一马站在姚府门前,态度慎重神采庄严。
任嘉在姚府门前等了足足一刻钟才有小厮前来,看着带了几人前来的姚敏知,她心中暗嗤,公然姚士安这老匹夫不肯出门见她,也莫怪她先礼后兵了。
间隔梁易云到自家门前,怕是早已过了两个时候,他倒是没想到这位摆布领军卫都督真就在自家门前呆了两个时候,看模样还是单枪匹马身边无人奉侍,想到梁易云对待齐府中人的手腕,贰心中不免惊惧交集。
看来父亲这是盘算主张要摧辱梁易云了,姚敏知心中更不痛快,这等获咎人的事情父亲老是推给他做,看着端倪间尽是自对劲满的弟弟,他沉默退下,回到房中直接摔了一地瓷器,父亲若再如此偏疼下去,他身为嫡子的家主之位只怕要被那小妾生的庶子夺了去!
“想见姚同知一面还真是难,”任嘉笑吟吟的看着姚士安,对这位第一次见面的同知大人貌似非常友爱,“若非本座亲身派人去请,恐怕本日还难以见到传闻中的姚神医。”
“都督大人,您这是何意?”姚敏知就是再傻也明白本日这位梁都督是来者不善,面色非常丢脸,府中内宅全女眷浩繁,一群莽夫横冲直撞今后家中女眷要如何自处。
心知本身弟弟一贯最会逢迎父亲,姚敏知虽有些不忿,却苦于现在两人恰是争夺家主之位的关头时候,实在不能违背父亲志愿,是以神采阴沉的直接出了厅堂。
尤安河对于此次回京之事一向顾虑重重,身为长年在外领兵的将领,他每年起码要回京一次,但是少帝卫黎昕即位时因为蛮夷大肆来犯,他迫不得已担搁了几年,现在边干系连得胜,自是立即命他回京述职。作为一个把持重兵的权臣,他对于期冀帝王信赖早已断念,不管是先帝还是现在的少帝,一旦边关稳定,恐怕都会毫不踌躇向他动手,在他看来,当初边关粮草不继一事虽说是世家主谋,但是卫黎昕一定没有以此震慑他之意,不然边军不会艰巨至此。恰是因为心中有诸多考量,此次回京他才只带了少数亲信,若元京当真有变,起码他麾下浩繁兵将能保住边关承平,关外蛮夷决计不能南下。
“还是敏行你故意。”姚士安奖饰一声小儿子的知心,对于筹算出门的大儿子道,“既然那宦官之女说了要在姚府门前静候佳音,你无妨过两个时候再去,我倒不信这梁易云还能将我姚府满门下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