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梁都督遣人送来了这张信函。”跟从尤安河多年的将领将本身收到的拜帖拿出,对于那位克日在元京以内申明鹊起的小女人分外佩服,世家横行多年,现在早已甚少有勇于直撄其锋之人,即便梁易云背后有帝王搀扶,也不得不奖饰一声这小女人艺高人胆小。
“还请梁都督恕罪,家父克日身材不佳,现在正卧病在床,恐怕不能同梁都督见礼。”姚敏知站在姚府门前同任嘉大声道了一句,半分没有想请人入内的意义,可谓非常失礼。
早前齐府之事已经传遍元京,动静通达的更是晓得梁易云胆小妄为,见姚府现在直撄其锋对这位摆布领军卫都督不敬,心中都不免存了看好戏的心机。
不过,现在他对于重用梁易云却越来越顾忌,老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就是再好用也要考虑一些,何况梁易云每次所行之事都让他喜忧参半,这便宜行事之权是时候收回来了。
“如此说来,姚同知是不该本都督之请了,”任嘉暴露一个笑容,“若非听闻姚府中另有三颗玉露丸,本都督也不会开这个口,既然姚同知回绝,本都督也绝非胡搅蛮缠之人,此事便作罢吧。”
任嘉在姚府门前等了足足一刻钟才有小厮前来,看着带了几人前来的姚敏知,她心中暗嗤,公然姚士安这老匹夫不肯出门见她,也莫怪她先礼后兵了。
姚士安看着梁易云身边神情阴翳的青年,只听对方声音降落道,“天奉三年,三月大疫,武陵巫溪士卒死于疾疫者万数,七月淮南清河大疾疫死者过半,玄月邳州平阳死者万数,天奉四年永州平江府疾疫死者数万……”
“天然是有公事,不然一个小小的姚府还不必本座前来。”任嘉的笑容在姚敏知看来歹意满满,“姚同知既然在府中卧床疗养,想必身材多有不适,你们就亲身去将姚同知请出来吧。”
姚敏知看着被强迫拖来的父亲与弟弟,吃紧忙忙跑上前对姚士安道,“父亲,梁都督说本日来我们府中是为了公事,父亲万不成过分打动,同梁都督措置好公事便是,统统以父亲安然为要。”
卫黎昕得知姚家之事时正在措置辽王属地哀鸿肇事之举,表情非常不虞,听闻部属禀报,对梁易云的胆小妄为更是怒上心头,梁毅中毒一事乃他一手策划,若非现在梁易云坐大,他故意压抑,万不会动用这步棋路,固然心中对梁易云假传圣旨擅自措置朝廷命官甚为愤怒,但是想起现在暗里行动越来越频繁的藩王与朝中暗度陈仓的世家,只得按捺心中愤怒,不肯在此时被人寻了两人之间的间隙。
“梁都督……”姚敏知本想讨情,却被梁易云身边神采阴翳的青年狠狠瞪了一眼,刀锋般的眼神好似要分裂皮肉,只得沉默。
姚敏知一听是求药,心中安然很多,姚家以歧黄之术立于世,手中自是有很多珍奇方药,如果为了求药,他自不必过分谦虚,但是听闻任嘉开口就两颗玉露丸,不免有些不虞,这玉露丸虽不说能解百毒,但也是万金难求一颗的珍稀之药,父亲身从向世家与帝王献了药以后,现在全部姚府也只剩下三颗,玉露丸配制甚是艰巨,此番少不得要驳了梁易云的要求。
任嘉在姚府门前站着等了两个多时候,身材有些生硬,将浑身筋骨拉伸松快一番,才对着有些无措的姚敏晓得,“本座私事已了,接下来还是谈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