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嘉见此微微一笑,甚为对劲,摆布领军卫早已遣人来姚府将府中诸人拿下,措置好姚府之事,顾虑着梁父病情,任嘉直接回了梁府。
“公事?”姚敏知惴惴不安的看着面带浅笑的任嘉和逐步围拢过来凶神恶煞的近卫,腿有些发软,“都督前来姚府莫非另有公事?”
任嘉在姚府门前站着等了两个多时候,身材有些生硬,将浑身筋骨拉伸松快一番,才对着有些无措的姚敏晓得,“本座私事已了,接下来还是谈公事吧。”
将手中信函的内容一一看过,遵循当初两人商定的隐蔽之法遴选出首要内容,尤安河这才将信函烧毁,心中对于本身这位小友所行之事已然有了些端倪。
“梁都督……”姚敏知本想讨情,却被梁易云身边神采阴翳的青年狠狠瞪了一眼,刀锋般的眼神好似要分裂皮肉,只得沉默。
“这个无妨事,”任嘉直言道,“姚家虽说罪大恶极,却也有些可取之处,若我没记错的话,边军还缺了很多军医,姚家男丁不日会送往边关,至于姚府的那些财产,元帅如果故意的话尽好笑纳,想必陛下不会推让元帅之请,另有这颗玉露丸,元帅也无妨拿来保命。”任嘉将手中唯二的两颗玉露丸又分出去一颗,尤安河是她今后依仗,万不成有差池。
卫黎昕得知姚家之事时正在措置辽王属地哀鸿肇事之举,表情非常不虞,听闻部属禀报,对梁易云的胆小妄为更是怒上心头,梁毅中毒一事乃他一手策划,若非现在梁易云坐大,他故意压抑,万不会动用这步棋路,固然心中对梁易云假传圣旨擅自措置朝廷命官甚为愤怒,但是想起现在暗里行动越来越频繁的藩王与朝中暗度陈仓的世家,只得按捺心中愤怒,不肯在此时被人寻了两人之间的间隙。
姚敏知听闻任嘉之言,心中虽有些不安,却也感觉这是最好的措置体例,毕竟玉露丸乃是自家的东西,梁易云总不能强抢。
“父亲,那梁易云身边传闻带了很多妙手,”姚敏知见父亲面色不虞,心知是想起了齐府之事,便劝道,“父亲若身在府中却不见客,只怕那梁易云不会等闲罢休,现在她在朝中有陛下大力支撑,我们还是慎重一些为好。”
姚家毕竟起家时候短,没法在元京内城谋得一席之地,是以在元京西郊建了宅子,虽说比不上世家清贵,但也算得上是都丽堂皇。
任嘉挥手制止裘朗,神采安静道,“入府就不必了,本座现在在姚府门前甚是安闲,就婉拒姚同知之请了。”
“卑贱服从!”近卫们早已在姚府门前等候多时憋了一肚子气,现在见主帅命令,各个如出闸猛虎般直奔姚府内宅,接连重伤几名前来禁止的仆人保护,在喧闹声中入了内宅。
梁毅所服用的汤药中有很多安神的药草,是以克日老是昏昏沉沉,本想再多叮嘱女儿不成鲁莽行事,脑筋却不甚腐败,最后只得无法卧床疗养。
看来父亲这是盘算主张要摧辱梁易云了,姚敏知心中更不痛快,这等获咎人的事情父亲老是推给他做,看着端倪间尽是自对劲满的弟弟,他沉默退下,回到房中直接摔了一地瓷器,父亲若再如此偏疼下去,他身为嫡子的家主之位只怕要被那小妾生的庶子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