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嘉神采阴沉的单枪匹马直奔元京,她推测世家会浑水摸鱼使绊子,倒没想到现在竟然明目张胆的结党直接同她与尤安河对峙,看来卫黎昕性命已然不容悲观,不然世家决然不会如此直接向她脱手。
“陛下临时只命我摄政,并未做其他安排。”这才是尤安河最担忧的处所,卫黎昕如果醒来还好,一旦直接驾崩这整座江山都要乱。
看着紫御宫四周重兵驻守模样,任嘉对卫黎昕病危一事内心有了更多计算。尤安河站在紫御宫门前凝眉沉思,身边以中军都督等报酬首的一干武将正紧紧环绕在他四周,看来卫黎昕命尤安河摄政公然是真的。
梁毅早在人到了元京时就已收到动静,在府门前等候多时才终究见到从宫中返来的人,看着略显狼狈的女儿,心疼心伤高傲等情感不一而足,赶快上前将人引进门,“此次边关之行实在是辛苦你了,为父早已命人备好了吃食与热水,你先吃些东西再好好洗漱一番,军中辛苦,此番好好歇歇。”
虎帐留下几百人看管,任嘉就带了残剩的兵士前去换防,同本地官员做好交代以后,又得了尤安河的密令率人去埋伏辽王陵王部下的暗探据点,一时候倒是忙得不成开交。
“独一能够肯定的是这并非世家的手笔,”尤安河将心中不安说出,“除了这些明面上的权势,如果暗中另有能触及到帝王安危的力量,恐怕京中的情势只会更加庞大。”
下毒暗害一朝帝王就只是行了个便利?任嘉心知裴元思狂傲,却不知已经到了这等境地,他这个土著和她这个外来者一样倒是令人称奇,只不过她本也并非发兵问罪,“插手这些事情会很费事,如果能够的话,下次还是不要掺杂皇家那些破事的好,你如故意,帮我看好宫中那些皇子,今后有大用。”
裴元思心神不宁的在房中走来走去,看到终究洗漱结束出来的少女,快步上前将人湿漉漉的长发包起来渐渐擦干,任嘉任由他行动,在软榻的火盆中间寻了个温馨的姿式坐下,拍拍裴元思的手臂,“你坐下,我有事情问你。”
任嘉顺服的被引进门内,看到裴元思有些委曲的眼神,表示他稍安勿躁,跟在梁毅身边好生安抚了一番,不幸天下父母心,何况她上的还是疆场,不怪梁毅如此担忧。
中间的中军都督等将领固然感觉梁易云这小女人有些傲,但是想起她那些疆场拼杀出来的战绩,也并不感觉有甚么不好,凡是骄兵悍将总归有些自大的脾气,更何况梁易云现在已经算得上是一军主帅。
“其他权势?”任嘉对这个倒是有些猎奇,“莫非不是京中那些世家?”
尤安河天然是以大局为重,如果真正能以一个梁毅换得力挽狂澜之局,他就算心中可惜也会毫不踌躇挑选大义,任嘉心中佩服他这类弃取,却不见得情愿这成果由梁毅来承担,以是此番回京,她必定不会等闲罢休!
裴元思换了个姿式将人抱在怀里持续擦头发,任嘉连打两个哈欠,湿-润着眼睛道,“宫中陛下中毒一事你晓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