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寒苍来了,统统就都结束了。”
天帝冰冷的神采终究松弛了下来,暴露了一丝从未曾让人窥见的脆弱和苍茫,而他此时呢喃的‘吟霜’,明显不是现在同竹昑一起被关在寒潭的那一个。
“这天界本就是他的,他想毁去,也好。”
竹昑站在寒潭边,喃喃自语。
再次来到岐山寒潭,狴犴仍旧回绝他的靠近,一动不动的坐在寒潭的中心。
而出了寒潭的嘲风,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岐山脚下,一声嘲笑。
“竹昑。”
光芒暗淡的地下寒潭,没有人答复竹昑的题目。
那日刚入魔的寒苍被天帝逐出天界,体内的魔气便不竭的翻滚,灼烧,让他的五脏六腑几近被撕碎,大脑也恍惚成了一片浆糊,就那么被天帝抓了归去。
“我不知何时向来冷酷无私的龙族,出了你这么个豪情丰富的小东西……”
竹昑想不通,想不透,想的多了,除了头痛万分,甚么用也没有。
“当然能够。”
“我一向都晓得寒苍很像你,在第一次见到他起。”
竹昑没重视嘲风说甚么,他只是站起来拉开吟霜,让他阔别寒潭,然后冷声对嘲风说道:“把他带走。”
“你只想着亏欠了狴犴,亏欠了他的母亲!你可想过吟霜!阿谁龙族真正的七子!”
竹昑低下了头,半响才昂首问嘲风,却问了另一个题目,“我能够去看狴犴吗?”
“寒苍入了魔?”
竹昑整整昏倒了七天赋再次醒来,在龙宫狴犴的住处。
就算是两败俱伤也好,毁了天界也好,他要把竹昑抓返来,绑在身边。
“你口口声声的为吟霜抱不平,内心只怕从没真正痛恨过狴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