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冬来,一年光阴来去仓促,转眼间,高莫知便与这李玄奕痴缠了一个四时。
李玄清果然是有才调的,在这朝堂上,混的如鱼得水,官位一升再升,现在已从那小小的尚林,升为内阁学士,在内阁一群须发皆白的老头子中,唇红齿白的模样甚是显眼。
“如若执意拉扯,执意分开,痛的狠了,痛的撕心裂肺,就该断了。”
“猖獗,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你已经二十有二,再不结婚,要比及甚么时候?”皇后不轻不重的怒斥了他几句,仿佛是怕吓到他,又温和了语气。
竹昑心下哂然,大皇子是做大事的,不焦急结婚,他高莫知就是个无能的,要早些结婚?虽心下牢骚,竹昑面上却不显,持续天真光辉的说着不着边沿的话。
“李玄奕呀,就是定远将军的二儿子,现在在明光寺当和尚呢!”
“也好,你便去给本宫到祠堂前跪着,向列祖列宗好好的忏悔。”
“不下!”
李玄奕被竹昑噎个正着,无法的看着趴在他身上手手脚脚都想缩进他怀里的竹昑,暗自运转功力。
刹时一头长发泼墨般的洒了下来,竹昑沉迷的伸手摸摸,光滑冰冷。
他抓起本身的一缕发丝,缠上李玄奕的发尾,缠绕扭转,便打了个活结。
“母后,那我想娶李玄奕能够吗?”
李玄奕稳坐如莲,任竹昑躺在地上扑腾,就不承诺。
皇后喝茶的行动一顿,目光莫名的看了竹昑多少,见他还是那副天真懵懂的模样,便笑呵呵的说:“你大皇兄不急,莫辩啊,是做大事的人,怎能急于这后代私交呢。”
早朝上,竹昑站在一堆皇子前面,看着李玄清脸上难掩的焦心和镇静,看着退朝后,他脚步仓猝的分开,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嘴角。
“李玄奕?”皇后仿佛没反应过来,还要问这李玄奕是那里的女人,名字这么刚硬时,竹昑便又说了下去。
姿势雍容,风韵犹存的皇后听了会,便用手指揉了揉额角,竹昑便适时的停了下来,体贴的问道:“母后,您如何了?那里不舒畅吗?”
“你还是个和尚呢!和尚六大皆空!你如何能回家住呢!”
竹昑一双眼睛天真的看向皇后,迷惑的问:“但是母后,大皇兄还没结婚呀,哥哥没有结婚,这做弟弟的如何能先于哥哥呢。”
竹昑感遭到了李玄奕的气味窜改,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李玄奕的大腿上,手脚都死死缠在李玄奕身上。
竹昑侧头躲开飞来的茶杯,还是笑眯眯傻兮兮的说道:“可我就是喜好他呀,可喜好了,一日见不到他,我便思念的紧,既然要结婚,要娶,当然要娶我的心上人呀!”
“我乃削发人,自该断了这三千烦恼丝。”
到了皇后的寝宫,竹昑灵巧的跪在皇后的脚边,颠三倒四的给皇后讲着所谓的趣事。
竹昑偷偷抬眼看去,皇后明显是烦的要死,还禁止着摆出一副略感兴趣的驯良模样,竹昑心下偷乐,让你装!烦不死你。
“你要回家住几日?带我归去嘛!”竹昑蹬腿伸手的耍赖,一想到能够有好几日见不到李玄奕,他就浑身难受。
传闻李玄清与大皇子高莫辩走的很近,有传是否定弘远将军已投了大皇子?
“这断了的发丝啊,就再也,接不上了。”
“起先本宫听那些传言,原想不过是些流言流言罢了,信不得真,没想到你竟真的这般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