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肆将岩流背到住处给他敷上草药后,大雨滂湃而至,打在帐篷上啪啪作响。
这不是他们部落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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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山部落中全数都是犬形兽人,固然不明来人是谁,但达维还是笑着答复了他。
族人用来做帐篷的兽皮都取自一种暖和的食草植物身上,颠末简朴的鞣制后便能够遮挡风雨,只是这一场雨太大,冷风夹带着雨水吹进了帐篷内,落到了岩流的床上。
“你的伤还没好,不要乱动。”
“嗯。”
“嗯。”
祁肆看到他额前的一道长疤,很快就将他认了出来,这就是岩流最得力的部下,加里。
岩流作为族长,他的帐篷比祁肆的大了近两倍,里边除了石桌石床外,另有很多石制的器具。
达维心中尽是烦躁,但涓滴没在脸上表示出来,他满心想着顿时就能烧死这个抢了他族长之位的小子,却被这个不晓得从那里来的人打断了。
既然受了那么重的伤都活过来了,是不是证明他才是受兽神眷顾的?
祁肆向前走了两步,利落地从围住的兽人头顶上跃了畴昔,在达维的身边停了下来。
巫启将他抱到部落以后不久,就已经定下了他下一任巫的身份,并表白除了巫肆,他不会将他的巫术传给任何人。
围观的族人本在他靠近的刹时都警戒了起来,却在听到他的话后惊奇不已。
这场大雨来得快去的也快,不到一刻钟,阳光就透过帐篷的裂缝洒了出去。
巫肆竟活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族长他,还好吧?”
岩流此时也撑着空中站了起来,额前的头发跟着行动披垂到了后边,被伤口上的鲜血染红。
“几天就能好了,”祁肆看了看加里细弱的手臂,末端还是加上一句,“他现在还不能乱动。”
之前的帐篷也废了,何况那处离部落还是有上一段间隔的,恐怕出了甚么事情都不能及时赶到部落里来。
“我赶返来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奇特的兽人。”
加里和岩流从小是玩伴,只不过加里的性子比较直,做事常常不会考虑结果,天不怕地不怕,除了他已颠季世了的阿父以外,最怕的就是岩流了。
达维正对劲地看着世人的反应,刚要让部下把岩流架到火堆上,这下听到陌生的声音,他敏捷地转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