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寒倒是浑身一颤,又叩首道:“仆人,是下奴志愿留下接管练习的,求仆人成全!”
慕容天看着桃朵朵拜别的背影,嘴边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未完成任务再加顶撞仆人,一共四百重鞭,但愿你等会还能笑得出来!”慕容天嘲笑一声,号召一人上前。
此时竹寒已经没有力量应下,衰弱地喘着气,如蝉翼般的睫毛一下下地颤抖着,混乱的发丝被汗水浸湿粘在了脸颊上,嘴角也残留着丝丝血迹艳红非常。
一鞭狠狠地精确地抽在前一鞭的鞭痕上,绷紧的脆弱身子无处躲闪,顷刻间皮开肉绽,竹寒忍不住面前发黑,身材不受节制地向弯成一个弓形前倾,又被拴在脖颈上的铁链冰冷地拽住,勒得他几近堵塞。
桃朵朵想报歉,可话却如鲠在喉。
竹寒抿了抿唇,俯下身,没有作答。
“怕疼……怕冷……怕黑……另有……”
桃朵朵捏着竹寒下巴的手忿忿地甩开。
那惨白得有些干裂的唇微张,声若蚊蝇地吐出一字。
鞭上带了内力,每鞭下去竹寒都会被抽的颤抖,却始终没有出声,毫不设防的接管着仆人亲身施加的奖惩。
“怕甚么?”
竹寒疼的呼吸一滞,倒是紧咬着牙,没有出声。
“不疼了……”
却被此人微微侧身闪过。
“你就这么自甘出错,喜好当东西吗!你如何就这么贱!”
“你!”
但是下一刻,他的左手被握起,有柔嫩的触感。
桃朵朵夺过鞭子,狠狠甩出。
此时,看着如许脆弱的他,勾起了她埋没心底最深处的心疼和顾恤。
在瞥见他那眷恋的眸子和顺地谛视着本身时,桃朵朵终究明白了他挑选成为她的死士的启事,另有,方才那破裂眸光中未说出的话语。
看着黯然悲伤的竹寒,终究只能落荒而逃。
“疼……”
半响不见鞭落,竹寒有些迷惑地展开双眼,忽见仆人呈现在面前,还觉得是本身呈现了幻觉,直到下巴上传来的痛感,仆人尽是肝火的声声响起:“你就这么想作践本身?!”
慕容天看着竹寒,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如何刚才不求你的仆人罚你,现在才求罚,想让丫头嫉恨我啊?”
他声音沙哑晦涩。
血顺着伤口流下,随后每一鞭下去便是深深长长的一个血槽,竹寒只是将惨叫吞回肚子里,死死咬着唇,身子不时因残暴的抽/颤抖抖、前倾,颈上已然被磨出血来,脚下更是积起一滩血泊。
刑室不如练习场那样宽广,狭小的甬道在烛火的映托下,显得愈发森冷。
就在他几近觉得本身就要被如许活活打死的时候,鞭子停下了,身上的锁链俄然松开,身子落入暖和的度量中,那熟谙的气味令他狼籍的心神瞬时安宁下来。
“把他给我拖进刑室!”
然后,那人轻柔地声音传来。
桃朵朵边说边瞪着一旁的慕容天,慕容天笑了笑:“丫头说的对,没人会拦你。”
在她的面前,竹寒向来都是哑忍,就算痛急了,也从不会吭一声,
他眼神有些茫然。
由背至臀,由臀至腿,百来鞭下去,体无完肤,竟再无可下鞭之处,目睹竹寒神智已然有些昏聩,慕容天用眼神表示,一旁立即有人提起一旁的水桶,将此中的浓盐水尽数泼在竹寒背上。
竹寒顺服地任人拉着他脖颈上的链子,因着链条的长度,他的头被迫高高的仰起,四肢着地,用着最屈辱的姿式,跪爬着任由人牵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