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骑士听了这话后,反而蹙起眉驳斥道:“女佣兵如何就不能收了?莫非你们忘了,现在艾洛克城的第一佣兵就是一个女人?”
“喔,本来是琅妹子。”高瑟自来熟地拍了拍她的肩头,然后交给她一块木牌,说:“去吧,拿着这块牌子,到下城区的佣兵旅店里领接任务。就说是我高瑟的朋友,今后没人敢欺负你。”
他翻身上马,朝一旁站着的宋琅迈步走去:“异村夫,只要你能在我的剑下,对峙五招不落败,我就让你进城,如何样?”
他笑着接过她托起的剑,抛给身后的保卫,转头问她:“我的名字是高瑟,你叫我高瑟大哥就好。他乡的女人,你的故乡是甚么处所?叫甚么名字?”
“我来自悠远的东方国度,”宋琅也回以含笑,想到他们的说话里没有“宋”这个发音,她微抿了抿唇,说,“高瑟大哥,你能够直接称呼我的名字,琅。”
宋琅当然毫不客气,率先往前跨步,就朝他尽力砸出剑――
在状若不经心的扳谈中,宋琅也大抵摸清,这个期间的王权和神权,并没有像她所想的那样高不成攀。对比起中国当代阶层的泾渭清楚,这儿的贵族阶层和神职职员能够说接地气多了。
他抬起手,将黑兜帽的帽檐拉得更低,遮住仿佛比先前更加冷沉的眼睛,抬脚快步走入修道院内。
宋琅也不在乎,她接过了剑,只觉手上一沉,掂了一下后,她双手紧握剑柄,摆出军人的起手势,沉着说:“高瑟骑士,还请见教。”
“去去去!”高瑟骑士连连挥手骂道,“老子我但是故意上人的,谁如勇敢乱嚼舌头传到她耳里,让我寻求不成了,看我不把他往死里揍。”
“说来惭愧,我没有充足的金币,去采办一把哪怕是铁匠锻造出的、最浅显的铁剑。”宋琅抿唇说。
天晓得她在内里逛荡这么久,都将近被冻成冰雕了。
保卫向他解释了事情原委,然后说:“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女人,我们这就将她劝离,不消劳烦高瑟骑士了。”
宋琅含笑着悄悄点头,她只是用心马脚大开,才气寻机反手用剑柄敲中他的麻穴。“高瑟骑士别这么说,我晓得本身胜之不武。”
保卫点头不答,只是奇特地挠了挠耳后:不对呀,神官都多少年未曾这般警戒防备,要以兜帽檐遮住双眼了?
在世人的轰笑声中,高瑟骑士回身对她讪讪挠了挠头,笑着说:“别听这群兔崽子胡说。对了,你去佣兵旅店的时候,顺道替我问候一下那边的老板娘,就说我欠下的麦芽酒钱,再晚个几天就还她……”
宋琅摇了点头,她倒是有一把软剑,但在这儿过分罕见了,之前回避骑士队的追杀时,她又曾当众亮出,现在是千万不能用了。
劈面,青年骑士因为她那句奇特少见的句式,而很有兴趣地挑了挑眉。他将剑在手中轻松转了一个圆,横起在身前,表示她先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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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走近她后,高瑟骑士俄然奇特地“咦”了一声,迷惑道:“你没有剑?”
城中的住民每日凌晨都会前去修道院中,向院中的修士停止平常祷告,并聆听唱诗班孺子的圣歌,这就是他们一日的伊始……
对比之下,抵挡得非常勉强的宋琅,现在已经是连连后退、大汗淋漓的狼狈。
高瑟骑士微微点头,表示那人借剑,只是面对她的态度就多了几分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