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人纷繁拜别的时候,那位唤作霞依的女子袅袅婷婷的走到了最后,她低垂的眉眼间幽光一闪,涂着鲜红丹寇的手拂过衣摆上的轻纱,在那边,一线寒光一闪而过。
即使她是崔氏的主母,没有崔氏族主的答应也没法变更崔氏的力量。这位主母出身寒微,在主君流浪时与主君相遇,不过三月的相处,主君便疏忽了崔氏长辈的不满,娶她为妻。
而早已走远的涂长离却不晓得后续的生长,他看向肩上的翠鸟,逗了逗了他,“想不到你还挺受欢迎啊。”
也是,他在京都甚么没见过,犯不着上心,可本日却可贵的动了真格。一群纨绔后辈便想着不管如何也要把那鸟找到,也好讨个彩头。可惜没有人能找到,因为此时涂长离已经分开了扬州,回了天庭。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人冷酷还是,一人却俄然绽放出了笑容,仿佛冰峰之上迎暴风盛开的雪莲花,瑰丽,夺目。
一旁的保护们都未曾多言,但他们的心中也另有计算,这等手腕,可不是一个内宅的妇人能够使出来的。
崔少随便的叮咛了一声,“好了,玩也玩够了,散了吧。”
话音刚落,面前已经空无一人,仿若方才的少年只是幻觉。
涂长离在他的劈面坐下,落拓地说道,“你倒是好兴趣。”
阵阵暗香环抱在崔六的身侧,让他在刹时起了讨厌之心。打仗到崔六冰冷的目光,那女子生硬着身子站在原地,低下了头。
这位夫人看似纯善可亲,但能让主君为她做到这个境地,实在是手腕不凡。
崔六嘲笑了一声,“我这位继母,还真是等不及啊……”
白日的扬州城还是繁华热烈,来交常常的人群构成了一副尘凡众生像,而此时的茶馆之上,一群锦衣华服的郎君们正坐在茶馆之上喝酒打牌。
这个小祖宗在到了扬州以后就找来了一班纨绔后辈作陪,每日里章台走马,遛狗逗猫,端得是欢愉非常,但一向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停下,突然间,崔六说道,霞依一顿,纹着花钿的眉眼显得娇媚而多情,她娇笑着唤道,“爷……”
一旁的少年也起哄到,“是啊是啊,甚么鸟儿让我们见多识广的崔少也愣住了,等会让我们也细心瞧瞧,”
他眼中暴露实足的兴味,挥手召来候在一旁的仆人,指了指窗外,随便的号令道,“去,把那只翠色的鸟儿给爷找来。”
……可惜甚么?无人晓得,连听到这句话的涂长离也并不晓得,。
扬州本是大长公主的封地,近年来,崔氏族中多争斗,崔承兴作为大长公主最宠嬖的孙子便直接分开了都城,南下扬州,避开族中的费事,也能开阔一番眼界。
一届豪门之女,仰仗着主君的宠嬖在崔氏过得如鱼得水,垂垂地收拢了一众崔氏仆人的心,以后更是为主君生下了三男一女,最大的郎君只比崔六郎小三岁。
作为崔氏的保护,他们毕生尽忠于崔氏,但详细尽忠哪小我可不必然。现在的局势,六郎君已经被逼得离家遁藏灾害了竟然也躲不掉……
其他的极其描述放荡的少年郎也有些猎奇,“崔六,你也太不端庄了,打个牌还想着甚么鸟儿。”
媚眼带笑的女子咯咯的笑着,柔嫩的身子顺着推来的力道倒向了崔六,就要依偎进他的怀中。却被一双大手抵住,转头看去,恰是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