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不想再等了,眼下他是一刻也见不着他好。
被怒极的族老们当作小厮,对他颐指气使的洪之良,此次却没有一丝不快。他让仆人把早就备好的、打过怜香的那对板子拿来,与洪二管事一人持一根,命他身边的两个小厮按住不断臭骂、挣扎的洪之善,一下又一下用力地打向他。
洪之良和那些族老都是人精,一看就晓得洪老爷柔嫩寡断,都火烧眉毛了,还放不下他那孽子。
洪之良本来眼观鼻鼻观心肠与一干族老坐在一旁不语,冷静地看好戏,心中默念“该死”。
可这此中并不包含章氏和洪之善母子。他们仗着洪老爷的宠嬖,这些年没少给洪二管事下绊子,对他呼来喝去,像对主子普通,涓滴不尊敬。
他见族老们竟敢再提起要他“放弃大房的产业,领月例度日”这个话头,肝火中烧,面红气粗地骂起怒斥他、打他银子歪主张的老头子们来。
打了十几板子后,洪之善已嚎破了嗓子,表层的皮肉都被突破,伤口开端渗血。
章氏最爱的就是她的儿子。洪之善过得不好,她便会痛苦万分。
族老们还分歧提出,让洪老爷收回分给大房的产业,将之一部分交回到洪之良手上,让他担当,发扬光大;另一部分,则充到族里,由族中每月给洪之善一百两银子度日,果断改正他那爱败家的坏弊端。
这下见洪老爷被气倒,吃紧忙忙上前扶住他,嚷着:“父亲,父亲!您醒醒啊!”
已经醉得迷含混糊,并借世人送洪老爷分开的时候打了个小盹儿的洪之善,躺在地上,打了个酒嗝。气倒洪老爷后,他也完整豁出去了,更加肆无顾忌。
景寂一向冷静地坐在角落里赏戏,她看着洪之善很快被打晕畴昔,又被痛醒过来,背后腰臀处的月红色锦袍下,伤口排泄来的殷红的血,都把他的衣服染红了。
把洪老爷顶撞得当即抖着身子,气晕畴昔!
他要的就是她难受。
洪之知己中思潮翻涌:在找到充足多的证据,戳穿章氏的罪过,把她奉上断头台之前。他会让她体味一把甚么叫“万念俱灰,生不如死”。以酬谢她对他和他母亲做下的“功德”。
真如此,那他想名正言顺地收回大房的产业,可就难了。
世民气中对他不满,全数同一口径,都说洪家大房伉俪无德无能,一个只会让洪家断子绝孙;另一个呢,只会败家,多年来没有为洪家添过一分进项,还败了很多家财。
洪之很久不脱手,累了,便表示洪二管事停下,与他一起下去喝茶,说是歇一歇再持续。那些族老们见状,有些不悦,却被洪之良的气势所慑,不敢多言。
气得那些养尊处优的族老跳脚。当即吼着叫洪之良和洪二管事去拿板子,就要在院子里里伎俩,代洪老爷痛打洪之善这个不孝子孙。
待洪之善被绑回,洪老爷端坐在花厅的上首,当着世人的面儿斥责他,说要收回他名下的产业,让他领着月例度日。
这会儿再不下狠手管管他们,该休的休,该压抑的压抑。等他们毁了洪家的家业,族中几百人都得陪他们去喝西北风。他们就是死了,也没脸下去见祖宗。
再说洪二管事大要上是洪老爷的人,实在是洪之良的亲信。他跟从洪老爷多年,很受洪宅中人尊敬。
他们若不是上了年纪,挥不动板子,都想亲身捞袖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