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听你郑大伯说,那种人家的丫环,但是比我们知县家的蜜斯还面子的。我瞧你,就比那知县蜜斯好!你也别自大,感觉本身低人一等。再说,现在你已经不是贱籍了,有甚么好自伤的?”
“子辉可不是普通的贩子。他有秀才功名在身的!县太爷都说他是那甚么……对!儒商来着!”王氏满面红光,脸上尽是高傲和对劲。
景寂喜好池子里的小鱼和石头,她站起来,走到池边侧身坐下,伸手去捧欢娱地在池中戏水的鱼儿,笑得温暖又暖和。
王子辉眼睛发直地看着景寂,舍不得移开目光。他伸手按住胸腔里那颗为她狂跳的心,就怕它不听批示,从嗓眼儿跳出来,吓到回眸望向他的才子。
王子辉的心,叫景寂笑得俄然一滞,旋即猖獗地跳动。
“王大哥有礼了。”景寂姿势美好地给王子辉行了个礼。
王氏紧紧拉着景寂的手,不让她走,“这会儿春耕,乡间人赶集也就早上这一会儿,最多再过一个时候,就会散场。到时子辉就有空和我们见面了,用不了多久的。”
王子辉叫景寂这一笑,迷得只知呵呵傻乐,“呵呵,有礼,女人有礼。”他身子发飘,有种飘.飘.欲.仙的感受。他怕冒昧了才子,又怕景寂会感觉他轻浮,不喜。
王氏当即坐正,安抚她:“你那也是不得已。我听你娘说,你是在天子的亲戚产业差,奉侍的也是皇亲国戚,这有甚么不美意义的!别人想去,还找不到门路呢。”
这一刻,他的脑筋都要停止思虑了。无数有关美人的词句,在他脑中扭转,甚么“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明眸皓齿,肤如凝脂”,“腹有诗书气自华”,“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王氏凭着细弱的身躯,一起英勇向前,带着景寂挤开人群,找到端倪清秀的伴计阿三,从他那儿拿了钥匙,又领着景寂朝铺子背面的小院走去:“丫头,你别急。走,和婶子去前面喝茶。我们娘俩好好唠嗑唠嗑。”
池水清澈,景寂能够清楚地看到在池中游来游去的各色敬爱小鱼儿,和池底一颗颗五彩斑斓、津光光滑的石头。
她看他明显羞囧得很,恨不得找地洞钻,还是很英勇地昂首直视她,目光炽热,眼里的爱好藏都藏不住,不由嫣然:“是王家大哥吧。我是赵家香杏,和王婶同村的,刚从都城返来。”
这一幕,让听伴计说他姑母带了位标致女人来见他,心生不悦,仓猝赶回家中,想叫姑母把人送走的王子辉看到了。
王氏瘫在院里大树下的竹椅上喘气,她见景寂扶腰立在一边,用手扇风。看到她被人挤得衣衫皱乱,头上本来别得整整齐齐的发钗,松松垮垮地被几缕头发勾着,要掉不掉的。脸红彤彤的,额头上满是汗,非常狼狈,可又有股说不出的都雅。
王氏奥秘兮兮地向景寂招手,表示她低头凑到她耳边。她抬高声音道:“就他这小铺子,一月下来,也能挣二三十两呢!比县城很多大铺子都来钱!”
“便是要说嫌弃,我倒怕王大哥嫌弃我给人当过奴婢呢。”景寂用心放低姿势,佯作自伤道。
王氏歉意地干笑两声,对景寂道:“实在对不住啊,大丫。今儿让你跟着婶子刻苦了。这些年你在都城的大户人产业差,必定没见过如许的场面吧?啊!你头上的玉钗要掉了,快扶住它!这但是值钱的东西,掉地上摔坏了多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