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级而上,愈是靠近店门,便越能闻见一股清幽淡雅,却唤不着名字的异香。
像是看了并不乐定见会晤的恶客,还没等回过神来的李承桐风俗性地绽出面对美人时定然会暴露的风骚笑容,对便利仓促地再次回身,连个眼神都懒得恩赐。
李承桐独自伸脱手抬起他的下巴,指腹传来的细致光滑之感让他不由流连忘返。
“胡、说、8、道——”
直到走进些许,见着顾长离手中握着的物什,李承桐这才明白对方这是在忙些甚么。
李承桐抬眸望去,在高高的柜台后坐着一个十余岁模样的小童,眉清目秀,此时正一脸讨厌地瞪着他,像是瞧见了甚么脏污不堪的物什般,涓滴没有见着上位者时应有的尊敬或是惶恐。
顾长离满不在乎地伸手拂开那只越来越猖獗,几近快顺着他的脖颈滑入胸口的手,迎着对方热切的眼神,暴露了光鲜明艳,灼灼其华的光辉笑容。
明显是初春转暖的季候,那人肩上却还披着件白氅,只是用一根发簪悄悄束住的如瀑乌丝垂至腰间,二者映托,色彩的对比光鲜而触目,于风中摇摆飘忽,更添多少缥缈不定之感。
“谁来,都不给……”
怀着如许的动机,南王的笑里更多了热切,伸手从怀中摸出一颗品相完美,浑圆剔透的珍珠放在案上。
小童斜眼掠过桌上那不消细辨就知代价连城的珠宝,却未曾生出任何垂涎贪婪的神采,平平得仿佛那就是再微不敷道不过的沙砾灰尘。
他微微点头表示,独自从高脚凳上移下,清算了下奉侍后,比了个“请”的姿势。
“临时?不,你不会有阿谁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