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一声唱和,搀扶着司徒朗走出院子分开冷宫,往长春宫行去。
屋里另有一名小寺人跟着追了出来,他手上拿着一双陈旧的绣花鞋,满眼焦心的看着她。
“嗯嗯。”陶宝乖乖点头,接太小东子递过来的鞋本身穿好,碰到血口儿时,“忍不住”皱了皱眉,却也甚么也没说,把鞋套上了,完事儿还昂首对着司徒朗笑:“皇上是来接玉霜归去的吗?”
跟在他身边的内侍总管福海赶快对身后的小寺人叮咛道:“你去宫闱局找了小我过来看看,都是皇宫的屋舍,这么陈旧实在太不像话。”
但他举着鞋子的行动却让司徒朗的目光胜利转移到女人的脚上。
司徒朗抿了下嘴唇,张口叮咛道:“福海,摆驾长春宫!”
被陶宝如何一说,林美人临时先压下对皇后的思疑,催促道:“皇上,我们就去再查查吧,没准真有有甚么遗漏,如果然的是以令凶手清闲法外,臣妾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孩儿......”
“啊啊啊!”
司徒朗抬步跨进那掉了漆的门槛,满院子的式微气象看得他再次眉头一皱,问身边的林美人:“冷宫中都是这般模样?这也是人住的处所?”
这是《教你如何抓住他的心》这本书里的第一步,先让这个男人记着你。
毕竟当时皇上压根就没命令搜索太长春宫,容玉霜是因为香芹的控告才被认罪的,只要再去找一找,她信赖她必然能翻出点有效的东西来。
“当真没有,她怀着的是皇上你最喜好的孩子,我又如何会暗害她让皇上你悲伤呢,玉霜冤枉啊!”陶宝不幸巴巴的说道。
走到最里头那座陈旧宫殿前,瞥见面前木板倒在地上的破门,司徒朗微微皱起眉头。
她紧咬着嘴唇,是那么的倔强,她怀着浓浓情义的目光,令他静如湖水的心出现了波纹。
他张嘴急得大喊,倒是一个哑巴,甚么话也说不出来。
香芹这事陶宝还真不晓得该如何解释好,香囊还真是容玉霜送的,香芹早在事发那天就被皇后命令仗毙,现在是死无对证,想要洗白,只能……胡搅蛮缠!
陶宝哪看不出林美民气里在想甚么?可林美人宫斗经历不敷,她压根不怕。
感觉半蹲不蹲的抬头看着司徒朗不舒畅,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天气有些暗了,司徒朗也看不清她的神采,只觉得她是悲伤过分了呢。
世人寻声看去,便见一名穿戴洗得发白的宫女服,披垂着头发的女人踉踉跄跄从屋子里跑出来,她一边跑一边喊道:“皇上,真的是你来了,你终究来看玉霜了,呜呜呜......”
“啊啊啊!”小东子提着鞋子焦心的出声提示。他是真的急,见到陶宝脚上被拉出血痕来时便已经是急得不可,要不是顾及着在场另有皇上,他早就上手去帮她包扎穿鞋了。
不过,皇后竟然来过,她来这干甚么?
跑动间裙角翻飞,暴露一双白嫩的小脚,那脚踩在卧倒的长草上,被拉出一条血痕,鲜红的血液不但不影响这双脚的美感,在它的映托下,反倒显得这双脚莹白如玉普通,深深吸引着他的目光。
“先把鞋穿上!”司徒朗冷声喝道。
“你说不是你就不是你了,你那贴身丫环香芹但是亲口承认了是你教唆她在你送给我的香囊里放了麝香的,这你如何解释?”林美人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