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帅哥,剩下的大半根是送你的。”美女风雅的把那根金色的头发塞在许慕手里,打着哈欠关上了门。
许慕从速再去拍门,刷着朱漆的木门被他敲得砰砰作响,声如鼓震。
装着炸鸡块的红色纸盒掉在地上,墨镜青年前提反射般的往回跳了一步,小腿和胳膊刹时被碎片划出几道血痕。许慕也未能幸免,一块巴掌大的碎片正撞在他怀里的瓷枕上,震得他手臂微麻。四周立即有人打电话报警。
青年隔着墨镜奇特的瞥了许慕一眼,迈步踏上斑马线。
“我不是大师……”
因为路边有幢三层高的小楼正在用吊车安装告白牌,另半条街面被临时封住,这会儿并排站在马路边的只要许慕和中间一个穿蓝白拼色t恤的青年。他间隔许慕约莫有两米,巴掌脸上戴着款大到有些夸大的蓝色镜面墨镜,遮住大半张脸,正捧着超大份的炸鸡一口一个吃得努力。
许慕抱着个塑料袋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他明天没有带背包,只能找个塑料袋把瓷枕和装着凉白开的矿泉水瓶装好抱在怀里,袋子里另有代价三十六块钱的半根头发和强买强卖的柳叶匕,真金白银换的东西,他是绝对舍不得丢的。
只听“咯吱”一声,他面前的门没开,倒是隔壁铺面翻开半扇门。
茶几旁的羊毛地毯上,站着只半人多高的白鹿,毛色胜雪,头顶四只珊瑚状的金角,两大两小,脊背两侧充满淡金色的斑纹,四蹄一样是金色的。白鹿的脖子上挂着个金色的项圈,坠着三枚汤圆大小的琉璃色薄片,无风主动,流光溢彩,正微侧着头冰冷抉剔的核阅着许慕。
许慕:………………
“别说我欺负你,那把匕首就当快递费了。”店内的青年趾高气扬的说道。
就在许慕心底放鞭炮般气势汹汹的往外窜弹幕吐槽的时候,公交车停靠在站台上。
“宝贝儿,你没事儿吧!有没有伤到?”一个黄头发的男人旋风般冲到墨镜青年身边,带来股浓厚甜腻的香水味。他说话的调子跟女人似的,让许慕有点不能适应。
“别忘了这是那里!”
灯箱在惊人的巨响和路人的惊叫声中摔成无数片,赛过路中间的绿化断绝带,飞溅的碎片暗器般的窜向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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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许慕将碎瓷枕和外卖丢在茶几上,大字型的往沙发上一扑,泄愤般的把脸埋在两个方形靠枕中间用力揉搓,比来这是甚么运气,太不利了!
“晓得了!老子可没说要杀他,不算违规。”青年嘟囔着,暴躁的抓了两下头发,随后卤莽的自许慕手里抢过包裹。
一把柳叶状的匕首自两人间不敷一掌宽的间隙穿畴昔,“噗!”的戳进小三轮车后斗,扎出来足有半指深,刃尖闪动着冷兵器特有的寒光,浅绿色的快递回执联在匕身上顶风招展。
占便宜?
“玉带湖公园到了,请到站的搭客抓紧时候下车。”
“你下次能不能少喷点□□!”青年皱眉打了个喷嚏,不得不往许慕那边躲了几步。
强/暴?
快递小哥风中混乱的站在门口,几个意义?这头发里还包含小费?就算这半根金发是金子做的,它也不值36块吧!
许慕甩甩沁血的手指,想了半天,最后干巴巴的说,“呃……我家祖上是羽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