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这类事?”孙越陵听得一头雾水。
孙越陵亦大笑,两人举杯一碰,共饮此杯。
李谪凡不悦道:“孙兄也是读书之人,为何出言如此直白,竟和那些粗鄙之人普通设法,既然以为梦青楼、游狭邪是如此之不堪,为何还上得这天香院来,且还三宿不出,醉点花牌?”
想了想,停筷道:“李兄,不成否定,青楼里还是存在很多卑鄙阴暗之事,莫非这也能够视为风雅么?”
两人说着,只见广场上人头攒动,影影绰绰,不晓得有多少人。
李谪凡哈哈大笑,道:“恰是恰是。”轻拍木桌,口中喃喃念叨,“自琢新词韵最娇,小红低唱我吹箫。曲终过尽松林路,回顾烟波十四桥。”
李谪凡一指那座石墩木桥,说道:“过了这座文德桥,便是夫子庙了,金陵驰名的‘赏花嘉会’,彻夜就在庙进步行。”早在楼上时,李谪凡就曾奉告孙越陵彻夜有嘉会停止,以是两人说好一同前来旁观。
孙越陵听到他说妾不如婢,不由想到阿谁口口声声自称为婢的玲儿,脑中立时闪现她曼妙小巧的贵体,吞了一口酒,道:“经老兄这么一说,我如何感觉,我们这番同上天香院,不但不须自责,倒还是光亮正大的一件风骚雅事。”
孙越陵听得大感惊奇,如果青楼真如他所说如此之美好,为何到了他阿谁年代成为被世人所轻视、嫌弃的东西,又问道:“既然如此,青楼岂不是成了诗词先引,大开风雅风俗?”
“那只是一些粗鄙之人愚笨嫉恨的观点。”李谪凡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侃侃而谈,“向来逛青楼、访名花就是人间一等风骚雅事,自汉唐以来,青楼便和全部世俗融会,难以豆割,以其特有的体例存于人间。”
李谪凡重回坐位,笑道:“青楼当然有很多不尽人意之处,毕竟也是买卖之所,赚的是你我的银子,但是,人间之事无绝对,有其光鲜的一面,必有其暗中的一片,哪个行当是绝对的公允合作光亮正大?如果没有了青楼,我们这些读书人又对谁去吟风弄月,回家对老婆玩风雅么,她但是正襟端坐,端庄风雅的很啊,以是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呵呵……你说呢?”
李谪凡站了起来,负手走到窗前,了望秦淮河,说道:“也不能如此定论,青楼只是彰显了诗文罢了――如你我普通的仕子文人才是风雅先引。
说到这,感喟一声,道,“你也晓得,很多坠入风尘的青楼女子都是迫不得已,并非是本身本意,她们多是饱受磨难之人,我们为何还去轻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