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辽听得他吟诵,赞道:“好诗。老弟不愧为江南士子,随口吟来就是佳句。”顿了一顿,道,“不过,此首诗仿佛略显苦楚悲郁之气,不敷豪情澎拜。你诗中督公、弃帅又是何意,恕老哥没有听明白!”
说到这,喝了一口酒,持续说道:“顾宪成固然退避江南,但仍有一伙与之订交莫逆之人并没有分开京师,而是留在京师持续鼓吹东林政见、阐议国事,并建立所谓“体贴堂”与无锡的东林书院遥相唱和。而这个方逸尘,很能够就是当年顾宪成遗留在京师的跟随者。”
孙越陵见他如此说,心中顿时一片轻松。
卫所内,想起了宁远城中的冒险行动,孙越陵心不足悸,不由问起了戚辽,道:“阿谁方逸尘究竟是甚么人,如何如此短长,我看他的工夫恐怕只会在山城袁护法之上?”
他晓得孙越陵此番前去京师就是要从闻香会手中篡夺美人,以是才把晓得的环境毫不坦白的说出来。
孙越陵心中一阵震惊,这但是他第二次来到了这巍峨雄浑的山海关城楼,记得在宿世来到这里,虽说也是一片壮阔,但是远没有面前如此气势万千、震慑民气――他在宿世所见的关楼已经残消很多,乃至就连主城两旁的东西罗城、南北翼楼也早就仅剩残址,不复存在。
戚辽把酒壶抛给他,道:“权势大不大我不太清楚,你所说的这个闻香会在京师也早就是运营多年,只是这些人行事低调诡秘莫测,从不如体贴堂那般张扬,以是我们锦衣卫对他们的环境也知之甚少。不过,传闻闻香会与宫内权势有所勾连,只是我们手上拿不到把柄……”
一起所来,只见商贩、百姓、旅客、仕子、僧侣等来往不断,即使是在宽广的门路之上,戚辽和孙越陵也不敢放马疾走,而是保持着马速匀速进步。
这个时候也只好上马,跟着那些商贩和百姓们一起列队过河了。
在戚辽的通报下,二人顺利过关,踏上了京蓟之地,沿着宽广的官道,往北都城进发。
此时,天空俄然飘起了朦朦细雪,一点点、一丝丝、一块块的零散雪花重新上阵阵飘落,为这平坦深远的官道平增了一道风景。
戚辽闻言感喟一声,道:“老弟说的不错,毛军门、东江军,确切是苦啊。”
“体贴堂?”孙越陵记得袁宏道之前提及过,仿佛还说过体贴堂的总堂主是个表里双修的妙手,道,“这究竟是甚么构造?”
“这就是天下第一关――山海关!”戚辽也不由被面前的场景给震慑,大力说出这句话来。
现在,他不由想起了在宿世所写的一首诗,缓缓念叨:“冬来哪晓寒霜劲,剑舞春秋走龙蛇。可临关山千重月,难涉辽东万里辙。忽忆督公城头怅,更怜弃帅岛上咳。世事消磨岂无惧,天生傲骨已堪折。”
“是吗?”戚辽听后一脸凝重,道,“熊大人说过这个方逸尘本来是兵部员外郎,现在是体贴堂南堂的分堂主。”
当下胡乱解释说道:“嗯……这个督公就是指辽东巡抚王化贞,我感觉他忧心国事,以是心中必定很忧愁;而弃帅……指的是在被辽南群岛与女真苦苦作战的毛文龙毛军门,我想他深切敌后苦寒之地,又贫乏兵器粮饷,恐怕心中也是很不痛快吧……”
“哦!”孙越陵悄悄感到揪心,看来闻香会也不是甚么善茬,他此番前去京师救美,恐怕会困难重重毫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