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欢“嗯”了一声:“之前有大夫为我诊过脉,说我天生体质阴寒,非常少见,需多以药调度方可。”
何故念沉默了半晌,直至到了史太医的营帐,这才状若偶然的问道:“史太医啊,那赤珠草长成甚么模样?”
便见一人出列,恰是那晚一同前去边虎帐的另一名标兵,名为陈胜。
“又说傻话了不是。”楚清欢淡淡道,“史太医当然会将我医治好,何需你多言。”
揉了揉太阳穴,头沉得动都不想动,受了箭伤还未完整规复的手臂木木地疼痛,想必受了传染,她撑着床沿坐了起来,一昂首便看到了摆放在桌子上的药罐。
“喝过了。”楚清欢只拢了拢大氅领子,问道,“史太医可知楚念的去处?”
“盘山?”何故念却被这个词吸引了全数重视力,脑海中电光一闪,一个设法倏然天生,凝重地问道,“您是说,盘山上能有这类草药?”
“楚青,你如何在外头?”身后一人大步走来,听声音恰是任海,“楚念呢?”
有些事,她需求好好想一想。
难不成帮着史太医在煎药?还是去了灶房沐浴?
“大部分还是有的,只是有一种赤珠草没有,恰好楚青的病还缺不得这味药。”史太医皱眉点头,“这药本是女子体寒之躯所用,虎帐中都是男人,无需用此药。只是楚青这风寒非同小可,再加上体质特别,若不以此入药,这风寒恐怕不好治。”
楚清欢的眸子更加深沉。
“说不定甚么时候我有了兴趣,就拜史太医为师了。”何故念将药箱放在桌上,“我先归去照顾我大哥,史太医有甚么事要帮手就叫我。”
照她睡觉的时候来看,他早该送完史太医,连沐浴的时候都够了,他的床却全无返来过的迹象。
“史太医,您是说营里没有药能够治我大哥的病?”何故念心中一急。
“也行,那就别让楚念去了,你好好歇息。”任海拍了拍她的肩,回身要走,又俄然想起一件事来,道,“你提的阿谁建议,殿下已经叮咛下去了。楚青,我任海很少服甚么人,现在你算一个。”
“风寒可不是小病。”何故念偷偷看了眼神采惨白的楚清欢,“还望史太医能将我大哥治好。”
楚清欢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劈面的床却空空荡荡,被子整齐地叠着,何故念还没有返来。
“没事,就是猎奇。”何故念嘿嘿一笑,将医书还给他。
想必是送来的人见她在睡觉,便没有唤醒她。
“你是说,他去了史太医的营帐,史太医却说他没去过?”楚清欢眸光一凛,“他去了大抵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