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她蓦地站起，团团一转，“对，杏儿，还少一个杏儿！”
在撞向其他两人的同时，她手中的匕首已毫不包涵地划过他的脖子，血雾漫开，湖水顿时尽是血腥之气。
他见两名火伴在短短刹时就已丧命，虽有不甘，到底不敢冒死，身子一摆，就要趁机逃离。
时候如此冗长，冗长到几近让人觉得黑夜不会有绝顶。
最后仅剩一人。
楚清欢双腿缓慢回旋，蓦地反向回潜，以意想不到的角度潜到他们身下，抓住一人小腿，匕首对准他的大腿动脉重重插下，再一绞。
不知过了多久，许毅哗然出水，楚清欢面无神采地伸手，接过了他臂弯里的人。
纪望言闻言大为惊奇。
小五再也受不住，趴在小四身上哇哇大哭，小二双手捂着脸，泪水从她指缝里不竭流滴下来。
“清儿……”
“是不是穿戴浅黄色衣裙那位女人？”一向站在中间未曾开口的男人端倪一动，上前两步。
小四清秀的脸庞呈青紫之色，两眼未闭，直直地望着天上那轮披发着淡淡红晕的圆月，肚腹鼓涨，早已没了呼吸。
楚清欢却不逃，就在三点亮光近到身前一刻，她俄然脱手。
男人正要说话，楚清欢却回身看他一眼，语气极度冷酷：“你又是谁？”
小四。
男人微微心惊于这个女子凌然于别人之上的傲视之势，抱拳一揖，答道：“鄙人纪望言，家中排行第三，家里运营些小买卖。”
她敏捷冲出水面，攀上船舷船面，将身后的人解下，对着月光一看，闭了闭眼。
楚清欢缓缓昂首，往劈面船上一扫，并未去看多出来的那名年青男人，只问：“小三在那里？”
小二也惊得站了起来：“莫非杏儿也……”
“小四，小四……”浑身湿透的小二与小五滚爬着过来，对着小四嚎啕大哭。
相依为命的几小我，现在一下子就去了两个。
许毅眼中掠过一丝疑虑。
小二孔殷地点头：“没错，的确是浅黄色裙子。”
那人痛至痉挛，大量鲜血从他腿上喷涌而出，将面前一片湖水都染成暗色，楚清欢已果断地放开了他。
悄悄无声地解下腰带，将手中的女子绑在腰间，楚清欢拔出了匕首。舒悫鹉琻
切当地说，是小三的尸身。
船上死普通的静，连小五都停止了抽泣，睁着一双大眼睛瞪着许毅下水的处所。
楚清欢已语锋一冷：“纪公子见过杏儿？”
楚清欢已冷冷地看向季婉瑶：“还少一个。”
利器破水而来，分上中下三路直指楚清欢身上关键，非论从哪个方向哪个位置都难逃一击。
楚清欢眼梢一寒：“也就是说，她没有死，对么？”
楚清欢看也不看，只憋着最后一点氛围快速往上浮，此时不说她身上的人担搁不得，就是她本身，也容不得迟误。
她象是已预感到某种最坏的能够，僵木地低头看着已经没法醒来的小四，冻得发白的神采连最后一点赤色都褪尽。
“有人想要我的命。”
那人挣扎着逃去，楚清欢并没筹算追。
那人水下工夫倒是非常了得，硬是在斯须之间偏过了身子，水中阻力又大，匕首终究只刺入了他的肋下，没能要了他的命。
“见过。”纪望言慎重地说道，“当时鄙人急于救楚女人与小五女人，那女人正抱着木板浮出湖面，鄙人见她并未性命大碍，就没有顾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