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小哥是个聪明人。”男人奖饰了一句,随口问道,“方才小哥说,昨晚半夜有人来抓药,莫不是淮南王府那些黄甲军的人?”
“公子刚才说,看到了淮南王府的人,也是在城外看到的?”
“掌柜的,我明白。”六子将药交到男人手里,“公子,药都抓好了。”
“哎呀,别挤别挤……”身边一名肥胖的女子被人搡了一下,站立不稳向男人倒过来,他一侧身,伸手将她扶住,再昂首时,视野所及处已不见了本来那边所站之人的身影。
“昨晚产生那么大的事,妇道人家还是不要出门的好。”他拿起一盒胭脂来闻了闻,叹道,“天现血月,公然不是甚么好兆头,先是天水湖出了事,以后又是淮南王府……”
“嗯。”男人在柜前随便地看了看,“都在这儿了?有没有更好的?”
“想不到小哥也懂医理。”男人并没有正面答复。
“可不是。”一名伴计跟着感喟,“天水湖淹死了人,淮南王府里的人又都死绝,真是不祥。”
“那倒不是,那会儿淮南王府还没动静呢。”六子谙练地将药分包,大抵被赞得欢畅,非常乐意与他多说几句,“昨晚阿谁,是城里那家最大的胭脂铺佟掌柜的人……说也奇特,明显住在城西,隔壁不远就有家药店,还大老远地跑在这里来拍门……”
通往二楼的楼梯上,有人正要下楼,闻言驻了足。
男人将银子扔进伴计手里,掂了掂手里的胭脂就要走。
男人点点头,将药方放入怀里,拿起药包付了银子便出了门。
正在拨筹算盘的掌柜头也不抬,只微微举高了音量喊了一句:“六子,有人抓药。”
两名伴计对视了一眼,有些变色:“公子是说,看到了王府里逃出来的人?”
“哦?”男人仿佛很随便地说道,“刀剑无眼,受伤本就是常事,就是切个菜伤到手不也很平常么?”
出门后,他走到一个拐角时,顺手将手里的药包扔进暗沟里,回身往城西方向而去。
“切个菜?”六子很不觉得然地将药方放回柜台,回身开端抓药,“就这方剂上的药材与分量,如果真是割破了手指头那么点小伤,都够一百小我喝的了……这位公子,不是我多嘴,就你家病人的伤,恐怕流了很多血吧?”
“应当是公子看错了。”两名伴计赶紧笑着转开话题,恐怕招惹是非,“公子看中了哪款胭脂,小的给您包起来。”
待出了城门,到了无人之地,他伸手往唇上一撕,而那盒胭脂则被直接扔进了河里。
王府核心停止了戒严,内里守着持枪佩刀的黄甲军,严禁行人进入。
另一名伴计作了个噤声的行动,“别说了,掌柜都说了不让我们暗里会商这些。”
“掌柜的,抓药。”如先前几家药铺普通,他进门以后便从怀里取出一张药方放在柜台上。
“哎。”柜台上面有人应了一声,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直起家来,掸去手里的药末,拿起药方。
“药方看很多了,多多极少也懂了点儿。”六子不美意义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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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的人比平常要多,一名身着黑袍蓄着一撮小胡子的漂亮男人排在前面,安静地跟着入城的人潮往淮南王府行去。
“就这个吧。”男人指着一款桃红色的,“我夫人脸白,薄薄地抹上一层应当会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