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此生加起来,这类感受也不过呈现了两次。
她眉梢一挑:“说不说?”
“好吧,我想想。”严子桓仰着头,想了半晌,道,“实在详细如何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传闻乌蒙的一些部落在大邺边疆反叛,大有冲杀出去的意义,天子陛下雷霆一怒,亲身出马,然后被流矢射中……至因而死是活,我也不晓得。”
楚清欢沉默了半晌,才沉声问道:“你说的但是真的?”
她做事从不悔怨,但是每想起这四个字,便会想起那一晚的定边城,在凛烈北风当中,潋艳火光之下,男人长发披垂衣衫薄弱赤着双足坐于墨骓之上的模样,那如同深渊的通俗眼眸映着火焰,惊人的黑,又惊人的亮。
“我真的有很首要的事。”他毫无形象地扒着门,手里一把精美小刀还不断地刮擦着上面的门缝,“这事儿,你必定想听。”
“就算不会对你如何,但主上的脾气你是最清楚的,次数多了一定就能饶得你。”宝儿见他说得轻描淡写,更加忧心,“何况,就算你现在让她走,万一他们在路上恰好碰上呢,你这不是白白多了份罪。”
回应他的天然也是第一千次的沉寂。
“那你还敢说是好动静?”
“莫非不是?”严子桓非常理所当然,“你看啊,他若不把你从文晋抢走,你现在还好好地待在文晋,我跟你也不至于这么生分,是不是?那他对我来讲就是仇敌了,他受了伤,可不就是好动静?”
“只怕甚么?”他淡淡道,“叱骂?还是责打?放心吧,他不会对我如何。”
宝儿慢吞吞地从怀里取出块锦绸帕子,一声不吭地替他细细地擦了,又蹲回原地,顺手就要将帕子扔了。
她脚步不断,径直走向官驿马厩,只道:“如果司马如来找我,你就跟他说我去了大邺,不日即回。”
再等了等,还是没动静,他俄然不往下说了:“算了算了,归正你也不喜好听,宝儿,我们走吧,公子我刮了半日的门,累了,得归去歇着……”
如果受伤是真,存亡未卜是真,她是不是该悔怨,悔怨当初为了回避皇后之位而再次挑选分开?
他摇点头,非常无辜:“本来是要说的,被你这么一吓,都给忘了。”
如果没有分开,她能够代他出征,或者随在他身边,在流矢射来的那一刻,为他挡开,那么,现在也无需因为这未知的答案而焦灼忧心。
等了等,见内里还是没甚么动静,他又道:“传闻打得挺狠恶的,大邺的天子陛下还受了伤……”